“郡主……如何能……”柳氏隻感覺本身如同一條被拖出水將近死的魚，有力地喘著氣，徒勞無功地想要把剛吞下去的湯藥給吐出來，卻絕望地發明已經來不及了，早已經吞下肚了。

聽得這話，柳氏內心頓時有了點但願，忙忙又要求，卻聽顧明珠道：“就把杖刑都改成掌嘴吧，總還要給萍姨娘留條性命纔好，不然我這內心過意不去。”

柳氏惶恐著被拖走之時，聽到了這一句話，驚詫地望向顧明珠，卻瞥見她臉上那冰冷的眼神，不曉得為何，內心的驚駭更是冇法壓抑。

可惜她遇見的是顧明珠，一個從天國裡爬返來的人，見慣了大家間的醜惡，最是深知她們的實在醜惡的嘴臉，是不管如何也不會被她矇蔽的。

柳氏惶恐地看著，跟著顧明珠的話音落下，幾個早就立在一旁等著的健壯的仆婦上前來，不由分辯一把將她按倒在地上，用力捏著她的下頜，逼著她伸開了嘴，就在她喘氣著掙紮著之時，端起了那碗湯藥徑直灌了出來。

柳氏那裡敢吃，她望著那一碗湯藥已經嚇得魂飛魄散，固然不曉得內裡究竟是甚麼，但隻怕不是甚麼要命的毒藥，也不會是甚麼好東西，她還不想死，不想就這麼死在顧明珠手裡，她另有顧明麗，另有更多的事要做，不能就這麼死了。

顧明珠點了點頭：“不錯，可不能弄錯了，當依著律法來。”

顧明珠唇邊那抹嘲笑始終未曾散開，望著她：“本來的確不該我過問，我也冇興趣在乎你們那點子齷蹉的心機與活動，但是再由著你們胡作非為，隻怕顧家就要完整廢弛在你們手裡了。”

“你當然敢！”顧明珠笑容如寒冰，“當初你就敢與顧明月一起來算計我，還使了明麗送了魘鎮之物來我府裡，現在又有甚麼不敢做的。”

且不說方纔被灌出來的是甚麼湯藥，就是這杖責掌嘴以後，隻怕她也經不住，保不齊就把性命丟在當場了。

柳氏身子縮成了一團，顫抖著：“郡主饒命，饒命呀！婢妾未曾有頂撞衝犯，郡主且饒了婢妾吧……”她的要求聲更加苦楚，本來清秀的模樣看起來也是非常不幸。

她要死了，死在這碗湯藥下了。

顧明珠看著她被拖出去時，終究斂了笑容，冷冷酷淡丟下了一句：“我也不會殺你，會讓人送你回將軍府的。”

她哭著抬開端看著坐在上麵意態閒閒的顧明珠：“郡主為何要如此，婢妾固然有罪，卻罪不至死，何況郡主已經不是顧家的大娘子了，又如何能插手顧家的事，就算婢妾有罪，也該由老夫人與將軍措置纔是呀。”

可那幾個仆婦卻冇有半點心慈手軟，如鐵鉗普通的手將她死死按在地上轉動不得，將一碗湯藥一滴不漏地全數灌出來了，還死死捂住她的嘴，待她完整嚥了下去，這才鬆開手，看著她鼻涕眼淚流了一臉，在地上哭著喘氣。

未曾頂撞衝犯過郡主呀！

如果彆的冇顛末甚麼事的小娘子，隻怕看了她那副泣不成聲誠心認罪告饒的模樣，還真會有些心軟，說不得就這麼輕饒了她。

隻是那小婢還將來得及悄悄退出堂去，就被婢仆給攔住了，顧明珠瞧了一眼，冷嘲笑道：“如何，還想再巧舌令色去騙老夫人來救你？”

她苦苦要求著：“郡主饒了婢妾吧，婢妾知錯了，是婢妾一時豬油蒙了心，想出那樣胡塗的主張來，差點害了三娘子，現在是四娘子嫁疇昔，婢妾也得了報應，還請郡主饒了婢妾這一回，今後千萬不敢再多肇事端，定當循分守己好好服侍將軍，不敢再有彆的心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