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惶恐著被拖走之時,聽到了這一句話,驚詫地望向顧明珠,卻瞥見她臉上那冰冷的眼神,不曉得為何,內心的驚駭更是冇法壓抑。
“既然曉得本身做了甚麼,還想躲了去,怕是不能了!”
柳氏身子縮成了一團,顫抖著:“郡主饒命,饒命呀!婢妾未曾有頂撞衝犯,郡主且饒了婢妾吧……”她的要求聲更加苦楚,本來清秀的模樣看起來也是非常不幸。
顧明珠看了看她,歎了口氣:“不過畢竟是顧家的人,我也不好那樣毫不通道理,傳出去隻當我刻薄了。”
如果彆的冇顛末甚麼事的小娘子,隻怕看了她那副泣不成聲誠心認罪告饒的模樣,還真會有些心軟,說不得就這麼輕饒了她。
但是,這些由不得她說了,顧明珠說有,那就是有,就算是懲罰了她,又有誰會信賴她的話,畢竟她隻是個上不得檯麵的姨娘罷了,這一刻她才發明本身真的不是甚麼能夠呼風喚雨安排彆人運氣的了不得的人,而是存亡都捏在彆人手裡。
顧明珠說罷,望了一眼一旁已經等著的阿碧了:“把茶湯給萍姨娘奉上去。”
且不說方纔被灌出來的是甚麼湯藥,就是這杖責掌嘴以後,隻怕她也經不住,保不齊就把性命丟在當場了。
她哭著抬開端看著坐在上麵意態閒閒的顧明珠:“郡主為何要如此,婢妾固然有罪,卻罪不至死,何況郡主已經不是顧家的大娘子了,又如何能插手顧家的事,就算婢妾有罪,也該由老夫人與將軍措置纔是呀。”
顧明珠唇邊那抹嘲笑始終未曾散開,望著她:“本來的確不該我過問,我也冇興趣在乎你們那點子齷蹉的心機與活動,但是再由著你們胡作非為,隻怕顧家就要完整廢弛在你們手裡了。”
說到這裡,顧明珠含著那抹笑,按了按鬢角微微有些鬆了的鬢花:“何況本日我懲辦萍姨娘與顧家無關,是因為你出言不遜頂撞衝犯了我,我天然要小懲大誡了。”
阿碧端著一碗茶湯送到了柳氏跟前,柳氏嚇得忙忙避開去:“郡主饒命,這,這是……婢妾真的未曾做過那些不軌之行,那樁婚事是老夫人定下來的,不然婢妾如何敢……”
公然是個聰明地,瞥見景象不對,便不再抵賴否定,倒是坦白地承認了本身的罪過,倒是一副悔不當初的模樣,苦苦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