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說越氣憤,要把本身方纔在離莊聽到這些時的屈辱都宣泄出來,“幸虧還未曾壞了族中大事,如果崔鄭兩家的乾係被你為了一己之私給壞了,不消崔家脫手,我必然先送了你去庵堂,畢生不允你再出來!”
婢女道:“二郎君已經去了離莊,說是要與崔家郎君見一見,讓娘子好生歇著。”
何止是安妥,的確是豐富,先前虛虛的四十八抬聘禮成了滿滿鐺鐺的,不但三牲六禮都齊備,還添置了很多貴重之物,隻怕花了很多錢銀。
到午後鄭瑜回了府來,醫官纔開好方劑交給了婢女,又去給鄭瑜回了話,說是鄭媛憂思太重,傷了心氣,要好好養一養。
她想著婢女點點頭:“去請醫官出去,我有話要叮嚀。”
鄭家的馬車第二日一早便分開了長安,向滎陽去了。
顧明珠一笑,望向她:“如何?泗陽的船隻都停運了?”
這一次不但喪失了大筆錢銀,與太師府的梁子怕也是結下了,今後還不曉得要如何辦纔好。
等她再醒過來,鄭瑜已經不在了,她躺在房中,身邊的婢女吃緊忙忙上前來:“娘子醒了?婢這就讓醫官出去。”
隻是這些顧明珠是不曉得的,她正對著堆滿了生硬笑容的燕國公夫人。
隔著屏風,鄭瑜的聲音冷到頂點,比起之前更教人驚駭:“媛娘,你不必再折騰了,明日你就隨我回滎陽,不管你用甚麼體例也冇用,你如果病了,我就讓人備了馬車一起拖了你到族裡,有甚麼閃失我自與族中長輩交代!”
“你覺得你體味他,卻向來不曉得他是多麼冷心冷情,對彆人如此,對你也是如此,恰好你還敢打著族裡的名義一而再再而三挑釁他的底線!”
燕國公夫人倒是顧不得計算這些,聽了顧明珠的話,她內心鬆了一口氣,忙忙道:“郡主這是說那裡話,本來就該熱熱烈鬨辦婚事的。”
她說著又望了一眼顧明珠:“隻是郡主前一回說的那一件事……”
這一句話無異於一道炸雷,把燕國公夫人炸的魂飛魄散,張口結舌好久都開不了口。
他們畢竟是低估了顧明珠,她曉得的遠遠不止泗陽!
她顫聲道:“郡主,郡主這是何意?還請郡主明示……”
鄭瑜冷冷道:“你可曉得方纔崔臨與我說了甚麼?你如果不曉得,可你在長安做了甚麼你內心卻清楚!”
隻是她畢竟不是個有見地的,眉宇間早已暴露了不甘心的神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