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還不等羅氏開口詰責,顧明珠又笑著道:“方纔夫人說要報官,這倒是極好的,早就該報官了!”
她冷冷望著羅氏:“前些光陰我打發人去夫人那邊要了東府的賬簿子來瞧了,才曉得賬麵上隻剩下不到五百金,隻怕很快就要冇了嚼用,還真是等不得了,要好好查一查!”
她特地讓人把顧元和毛氏也請了來,就是要這兩個蠢貨看個明白,這府裡當家的還是她,就算他們動了甚麼心機,也隻能死了心。
她臉上的笑容一斂,暴露森森冷意,轉頭叮嚀身後的阿碧:“讓人拿著東府的帖子和我阿孃的印信送進宮去,就說我那府裡遭了賊了,請尚宮局和京兆府一併來查個清楚。”
羅氏還是一臉暖和的笑:“明珠來了,快起來,你二叔父和二嬸母還未過來,且坐坐吧。”
她聲音冰冷刻薄:“當初東府裡的田莊鋪子都是你阿爺親手交給我的,讓我代為辦理,現在也冇有短你吃用,你便是鬨到宮中也有個說法。”
“既然如此,這處鋪麵我便要下了。”顧明珠背動手在鋪子裡轉了一圈,點了點頭露了笑。
毛氏一雙眼在羅氏與顧明珠身上掃視了個來回,內心有了底,一副駭怪的模樣:“另有如許的事,這府裡另有那種膽小妄為的下人?那可真要好好查一查了。”
這一回更是離譜,無端端盤下一處鋪麵,怕是要花上幾十金!
孫嬤嬤靠近跟前瞧了幾眼,神采立時變了,快步轉到屏風後,低聲在羅氏耳邊道:“是東府裡的。”
顧明珠是不曉得這些原因的,她帶著小葵問了好一會,對這一處鋪麵非常對勁。
“這是,這是……”老翁有些不敢接那塊腰佩。
顧老夫人這會子轉過臉來,冷冰冰隧道:“若不是保全府裡的臉麵,真該打發人去報官,免得有那些不知死活的整日在府裡鬨騰!”
顧老夫人盯著顧明珠好一會未曾說話,眼中的怒意幾近要噴薄而出,這會子她倒是開了口:“慢著,你一個未出閣的娘子要這麼個鋪麵做甚麼?”
那是宮中禦製的,當初宣陽大長公主的陪嫁之一。
偏生老夫人就像冇瞥見似得,心疼地一迭聲叮嚀婢女端了熱水毛巾來:“快給二郎君擦臉,再端了熱茶湯來醒醒酒。”
她陰沉沉地看著顧明珠出去,見她施禮連哼都冇哼一聲,全當未瞥見。
羅氏看著花廳裡阿誰哈腰哈背不住陪著笑的老翁,神采烏青。
顧明珠一笑,回身帶著小葵走了。
她手裡的那串佛珠籠在了手腕上了,不似常日那樣不時捏在手中,想來也是冇表情再誦經。
她提筆簽了契書,向著店主老翁道:“你拿著這腰佩去大將軍府取銀錢吧。”
“當初我阿孃病故之時,府裡留下萬金和數十處田莊地契鋪麵,可現在我連買個鋪子都要賒欠,還得這般看人神采,不知如果賢人與宗室曉得如許的事可會起火!”
如何會被人找上門來要盤下鋪麵的錢,她完整不曉得有這麼回事!
她看了看顧明珠,憂心忡忡隧道:“我傳聞了這事真是嚇了一跳,提及來府裡這些光陰可未曾去購置過鋪麵,難不成是有人打著我們府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