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月微淺笑著點頭:“快去吧,你也乏了,早些歇著。”
顧明玉急得臉都紅了:“方纔返來時她便如許了,也許是來時累著了。”
她低著頭考慮了一會,開口道:“去取一條我用過的披帛來,明日讓那陳婆子再拿去漿洗。”
自降誕日從宮中出來,顧明月便不時愁眉不展,滿麵哀傷地在房裡閒坐,她又如何會不曉得是為了甚麼。
她走了幾步,身子便晃了晃,停下了步子捂著胸前,一副衰弱的模樣,唬地一旁的婢女忙不迭扶住她:“娘子,你可還好?”
顧明月有力地歎了口氣:“玉娘是個坦白性子,那裡曉得這內裡的事,想來是有人用心說了甚麼,藉著由頭想生分我們,怨不得她。”
夜宴散了時已是明月高掛,岑六娘子拉著顧明珠與那些貴府娘子們說著話,那些娘子們見了顧明珠也冇了疇前的避諱與嘲笑,紛繁圍上來親親熱熱說著話,畢竟大家都曉得顧明珠與安平公主非常靠近,還得了天後孃孃的的犒賞。
顧明月臉紅了紅,畢竟眸子裡滿儘是委曲,低聲道:“現在外祖家出了那樣的事,怕是已經臉麵丟儘,爵位都要保不住了,阿孃又是如許的景象,我還能有甚麼希冀,隻盼著能如了老夫人的心願,也好替阿孃掙上些臉麵纔好。”
貴府娘子的衣物非常講究,常日都有專門的婢女打理,就是來了這莊子上住著,也不會等閒讓人拿了去,畢竟乾係到娘子們的明淨名聲。
莫不是……
一進營帳,楊嬤嬤見她那副模樣便被唬了一跳,快步上前去扶著她:“娘子這是如何了,去之前還好好地。”
阿碧看小葵神采不對,皺眉道:“如何了,如許吃緊慌慌的。”
顧明玉放心不下姐姐,卻又曉得本身幫不上甚麼忙,隻能在一旁乾焦急,反而遲誤顧明月歇著,隻好起家來:“月娘,你有甚麼事就打發人去喚我,我就過來,你好好歇著。”
“玉娘是個直性子,我是姐姐,阿孃隻要靠我了。”顧明月說著不由紅了眼眶,用袖子掩著臉好不哀痛。
顧明玉更是快步上前來,親身扶著她:“月娘,你如何了,但是又身子不舒坦了?”
顧明珠在榻席上坐下,小婢奉了茶湯上去,她不焦急吃,也是望著小葵。
她留了心,回身歸去抱了衣物和木盆再回了營帳,問到小婢才曉得壓根冇有這回事,未曾打發人去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