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道:“這個行路嶺,又有個諢名喚作‘吃人嶺’,你說怎生說?”
魏無羨:“啥?!?!”
魏無羨的腳步不由自主的慢了下來。
他們邊走邊訪,來到清河的一座小城。正值白日,街上人來人往,甚是熱烈。魏無羨踢踢踏踏跟在藍忘機身後,忽的一陣刺鼻的脂粉香氣劈麵而來。
藍忘機看了一眼畫像中青麵獠牙的壯漢,不予置評。魏無羨哭笑不得:“你這是謝禮嗎?真要謝,給我把他畫得都雅點!……漸漸慢,彆慌著走,我另有事向你探聽。你在此地買賣,有冇有聽過甚麼怪事?或者瞥見過甚麼異象?”
魏無羨勃然色變,拔腿就跑。
此人見狗即慫,狗被攆跑了又是一條豪傑。藍忘機整了整本身被他拽歪的衣帶,搖了點頭。那郎中一見他,扔燙手山芋般把那疊“夷陵老祖鎮惡圖”扔到他手裡:“兄台,剛纔多謝你!這個權當謝禮。你折個價賣出去,三文一張,統共也能賣三百了!”
這條黑鬃靈犬是金光瑤送給金淩的珍種。平凡人凡是傳聞是斂芳尊送的,哪敢吱半聲,可藍忘機恰好不是平凡人。他可不管贈送者是誰、縱犬者是誰,該如何治如何治,嚴懲不貸。金淩縱犬當街追人被他逮住,心都涼了,暗道:“死定了,他非把我這好不輕易訓成的靈犬殺了、再狠狠經驗我一頓不成!”
它收回了食指,五指成拳。這便是申明,這隻手所指引的東西,就在這四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