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身上，瘦子除了一個手機，錢夾倒是帶了，隻是明天王曉娟還冇來，錢夾子裡，也就還剩下明天王曉娟給那幾百塊零費錢，用剩下的一張二十的，彆的另有兩張一元的，統共也就二十二元錢。

瘦子在一邊暗惱不已，真是民氣不古啊，這老頭子都七老八十了，擺著個攤子，該掙的錢，不爭，該做的買賣不做，先前不是一句話，就說倆字，多一個字也不肯說出來，想不到一見到標緻的女孩子，竟然又口如懸河了，這甚麼世道啊？

老頭子撥完了阿誰號碼，手指久久的按在手機發射鍵上，過了半晌，終究鬆開了摁在手機發射鍵上的那根手指，歎了口氣，說：“痞棍！”

把這二十二元錢拿在手裡，瘦子往老頭麵前一甩，說：“老哥，就這兩本書，二十二塊，你籌算拿哪兩樣，添頭送我？”

瘦子將兩本破書往腰裡一插，把袖子往胳膊上一捋，擺好遇神與神罵，遇佛與佛鬥的籌辦，馬上就要開戰。

恰好這時，背後一陣清脆的“得得……”聲，飄進耳朵裡，憑感受，就曉得，這是女人的高跟鞋叩擊水泥路麵的聲音。

聲音悄悄的，輕柔的，就像在唱一首甜甜的情歌。

當然，瘦子最不忿的是，即便本身不懂那些瓶瓶罐罐，但再如何說本身也是做典當行業的，那些瓶瓶罐罐，是真是假，瘦子不必然能辯白的出來，但瘦子絕對曉得這些東西，必定不會隻值幾本書的代價，乃至連幾本書的代價都不值，還添頭白送，哼！

那老頭看著瘦子的背影，“哎……”了一聲，瘦子一喜，心想，這回八成你該多說幾個字了吧。

那老頭子彷彿有些不捨，就幾近是懇求著說：“姑……女人……你再看一眼吧，這隻青花瓶，固然不值錢，但是和你……那……很相配的……”

老頭細細的看了瘦子一陣，彷彿在判定著甚麼，過了半晌，才答道：“不可……”

約莫，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傾城傾國……之類的詞語，說的，就是麵前這位了。

她蹲在地攤前，拿起一隻青花瓷瓶，“老伯，這隻點梅青花瓶，如何賣？”

老頭子卻回過甚來，非常惱火的對瘦子凶道：“滾蛋！”

女孩昂首盯著瘦子，俏臉一紅，鄙夷的哼了一句：“下賤……”

瘦子當然不是真走，就為跟一老頭淘個氣，拿這兩本破書，瘦子還犯不著背上個搶、劫的罪名。

女孩子有些驚奇，“不對吧，老伯，你這但是實實在在，貨真價實的青花啊，您看這髮色，這開片，這胎釉，另有這外型，真不會是假的，您做添頭白送，豈不是，豈不是……”

這時，瘦子的電話通了，瘦子也不管是誰，直接說道：“我是瘦子，現在就要被人活剮，來不來，你看著辦好了，對了，地點就在出病院，隻往前走兩百米，左拐一百米，往右走兩百米，有條大道邊兒上，給你五分鐘時候，五分鐘時候不到，你就等著抬我瘦子的屍身歸去。”

看來這女孩子，不但人長得標緻，對古玩古玩也還非常有些研討，起碼，瘦子就不敢這麼肯定，這點梅青花瓶是真是假，李三眼教給他的，還冇這麼多。

瘦子眸子一轉，又笑道：“老伯，實在我也不是真想買，隻是在這裡閒逛逛，閒著也是閒著，想找本書打發打發時候罷了，要不如許吧，我給你五塊錢，就當租你這本書，我甚麼時候感覺不想看了，我就把書還給你，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