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公所言甚是,離加冕大典的時候已不早了,還望钜子早下定奪。”薛倫在一旁也跟著一併而道。
“盜昇大哥休得胡言,如此是要羞煞蓉兒嗎?”公輸蓉被那盜昇一說,馬上便紅了臉麵,隻一陣責怪道。
“你是思疑那夢溪酒莊莊主夢玄風的身份?”公輸蓉彷彿明白了荊軻的疑問,因而便直言不諱地問清楚了起來。
“嗬嗬,蓉女人所言甚是,隻怪荊軻言語不當,反倒顯得陌生了些,”荊軻消卻了方纔的慌亂,便又對著公輸蓉道,“蓉女人你不在配房好生歇息,如何也跑到這荒郊田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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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國的王都宮闈固然比不上鹹陽嬴政的宮殿來的豪華,但是燕國夙來北處塞外居多,故而燕國的王都則是多了幾分粗暴和澎湃,而在這大殿之上慵懶之意凸顯之人則是燕國國君燕王喜。自燕王喜即位燕國以後,常常傲慢自重,不辨是非輕重,當年燕趙之戰,俄然不顧昌國君樂間的反對,執意起兵攻趙,被趙國大將廉頗大敗於鄗邑,而後不得已讓大夫將渠出來媾和,才得以苟延殘喘。而自鄗邑之戰後,燕國喪失慘痛,連昌國君樂間也流亡了趙國,今後燕薊便一蹶不振,步入垂死之年。燕相鞠武固然自知燕王喜非聖明之君,然亦不甘就此作罷,因而便想出了這弈劍大會的體例,以圖謀取天下賢達之士,規複燕國社稷。
“荊公子此話甚是奇特,且不言本身為安在此首要關頭不現人影,反倒尋究起我的不是來了。本日乃公子弈劍盟盟主的加冕之期,荊公子不早些作些籌辦,卻一人擅自外出,難不成有臨陣脫逃之意?”公輸蓉卻不答荊軻的問話,隻是抿著嘴反問起荊軻來。
那聲音似無稽而無製,荊軻當然曉得是何人出此言,除了那整天油嘴滑舌口無遮攔的盜昇以外,倒是彆無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