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窟_第九十六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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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簡側頭打量式九微,而她也不躲避他的目光,安然回視。她的眼底嚴厲而安寧,嘴唇不由自主地緊抿,帶出了一絲倔強,而她的臉龐也不像普通女人那麼美好,反而有種英姿勃勃的帥氣,很難詳細描述出來樣貌,但還是神采奕奕、分歧平常。

兩軍交兵,她單騎一人過分顯眼,以是近路、通衢都是走不得,隻能走僻路、山路。隻是遭遇大雪,舉步維艱,胯/下火月的背脊都在顫栗,式九微於心不忍,隻得上馬牽行,終究瞥見風雪中一個破廟,因而出來避雪。

式九微決定趁此機遇,親身穿一趟敵軍重鎮,去請一名名醫脫手相救。

“那又如何?你一個南越人不還是用了我的北昭行軍壺?”

那馬彷彿能夠聽懂般,不斷噴著粗氣,最後伸出舌頭在她臉側蹭了蹭。她措置完馬身上的積雪,又開端清算廟中的統統乾稻草,將這些稻草鋪成一整片後,她又去牽那匹現在已顯出一身火紅色的駿馬。

氣候如此卑劣的環境下,她若強行前行,隻怕就會變成斷腿這位的交班人。趕上了,雖不知他是北昭人還是南越人,總歸不該見死不救,被雪困在此廟中,就是天意要她救他一命吧?以是式九微出了破廟,從火月馬鞍側的褡褳中取了一個深嘴壺,去掉壺嘴,然後在無人踩踏的潔淨雪地中舀了一壺雪,又重新回到了昏迷那人身邊。

“將軍不成啊,此次病疫猝急,或許還是敵方陰招,將軍以身犯險,豈不是讓我軍墮入更加艱钜的局麵?”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我口很渴……”

如果個男人倒還平常,隻是她靠過來的氣味柔暖,應當不是個男人,但觸碰他額頭的掌心卻有些粗糙,指肚儘是厚繭,一點都不像一個女人的手。心中有些獵奇,因而他展開眼,想看看情願雪中送炭,給他治傷的這位美意女人長得甚麼模樣。

式九微蹲下身,打量此人的傷腿,傷腿位置的褲料已被扯開稍許,看來冇有暈倒前,他應當也是想要儘量自救一下的,隻可惜傷情太重,又或者他高估了本身對於疼痛的忍耐才氣,總之他應當小小動了一動手,但很快暈疇昔了。

他一愣,俄然笑起來,“我叫薛簡,叨教女人芳名?”

式九微也不囉嗦,“叫我阿九便可。”

見她不想說,他也不再強問,隻是道:“不如你坐過來,你把稻草給了馬,披風給了我,又……”他低下頭又望瞭望纏綁在傷腿上的白布條,俄然神情有些奧妙半晌,“你席地而坐會著涼的,不如坐過來?”

式九微也愣住,印象中彷彿冇人在她女扮男裝時一眼便認出她是個女人,更向來冇人在問她的名字時用上芳名二字,她為人乾脆,熟知她的人也會一樣利落地問她將軍名諱為何。此行雖是便裝,但遵還是例還是女扮男裝,可他卻如此必定她是個女人,也是怪事一樁。

“看看將稻草讓給一匹馬的女子,到底長得甚麼樣。”

他接過壺,急倉促喝了幾口,才道:“你是北昭軍中人嗎?”

式九微聞言眯了眯眼,卻不答話,隻聽他又道:“這壺不懼火烤,本就是行軍壺,不過南越軍中的行軍壺不是這個模樣,以是我猜你是北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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