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音未推測她會有此一問,微微一怔:“論才乾你們皆是智計百出,不分伯仲,論麵貌更是人間絕色,但靳姐姐病態懨懨,我見猶憐,而你仙逸脫俗,驚若天人……”
遺音聽到她半帶要求的聲音,心中一陣悸動,她抬開端來,雙眼異采漣漣,扣民氣弦:“我隻是想替你烘乾濕衣,並無其他意念,但聽庸兒這般哀告,莫不是在鼓勵我?”
隨之思考下去,又想起‘靳盼柳歸’四個字來,幽幽歎了一口氣,坦白道:“靳姐姐三番四次救我,對我情深意重,我對她雖無半點後代私交,但終歸是有虧欠。”
遺音如有所悟:“你早知會如許,為何還任由我為你運功烘衣,讓本身墮入□□之海,你為何不消清心伏魔咒禁止我?”
白芷庸點了點頭:“千花萬魔咒乃是至淫至邪的武功,不但能魅惑、節製彆人之心,亦能節製修煉者之心,修煉者一旦動了□□,心魔便會發作,稍有不慎,便會淪為心魔傀儡,變作好色淫邪之徒。”
遺音一怔,我若至心喜好她,豈能等閒輕瀆她,如是一想,心中便規複一絲腐敗,反回身來,俏唇微啟,俄然慎重其事的說道:“庸兒你快坐到床榻上去。”
遺音滿懷柔情的瞧著白芷庸,隻感覺她的表麵美得令人停止呼吸,彷若六合靈秀普通,低聲說道:“庸兒,非論我做了甚麼事情,你都彆動好嗎?”白芷庸見她神采當真,便點了點頭。
遺音悄悄握著白芷庸的右腳,心底生出一股親吻的打動,她悄悄定了定神,壓抑住心底的打動,悄悄揉捏起來,一股溫和的真氣,從腳底傳入對方體內。
遺音點了點頭,一副回味無窮的神采:“這麼說庸兒還會引誘我了?”白芷庸神采俄然一振:“或許會……但在我們結婚之前,你還未降服心魔,我便會廢了你的武功。”
遺音望向白芷庸,點了點頭:“甚麼題目?”白芷庸淡淡的歎了一口氣:“我想曉得,在你心中是如何對待我?如何對待靳無顏?”
遺音故作垂涎之態,口中說道:“當真?”右手已緩緩伸出,移向白芷庸白玉般的脖子。
白芷庸悄悄攏起遺音的臉頰,雙目當中透著剛毅:“我承諾與你結婚,天然不是戲言,間隔我們結婚之日,另有十二天時候,你無妨好好想一想,若你心中對她仍有牽絆,我便畢生不嫁、不娶。”
遺音心神泛動,神智幾近崩潰,撲到床邊。
此時,夜已深沉,又風雨交集,船上小婢大多已經睡下,雖有少數值夜未睡,若非有人叫喊,當是不肯跨出房門。
她撐著雨傘信步周遊,恰逢一道閃電劃過,一個長髮披肩的少女身影映入視線,心念一動,徐行上前,風強雨猛,有如瀑布急瀉,她手中雖有雨傘,但半晌之間,衣履還是儘濕。
俄然又是一聲巨響,異化著持續閃爍的電光,整座大船狠惡搖擺起來,似是麵對著隨時顛覆的傷害,白芷庸睫毛顫抖了一下,悄悄說道:“這等雷電,平生未見,看來徹夜我們必定要同榻而眠了。”
白芷庸寂靜如初,一動不動,遺音右手方向急轉,悄悄替她理了理額角秀髮,回身取來衣服鞋襪,蹲下身子,替她脫去濕透的鞋襪,暴露白淨小巧的雙腳。
言語當中大有‘君當作盤石,妾當如蒲葦,蒲葦韌如絲,盤石無轉移’之意,遺音心絃一顫,暗道:“她對我用情之深,我竟茫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