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這不就成了,你還想誆我。”
皇後在案幾後一挑眉,夏筱筱垂著頭大氣不敢出,“兒臣知錯了,母後恕罪!今後兒臣會重視的!”
皇後盯著北宮煜沉默了兩瞬,俄然嗬嗬笑了兩聲,看了眼一旁的北宮冀和北宮雉離,“你們三人都是皇上的骨肉,本宮又怎會但願太子不順心呢?”
“是。”
“你出宮與否,她不在乎,她想要的,是這塊令牌。”
“倘若下次再給弄掉了,趁便把你的命也賠上吧。”
北宮煜皺了皺眉,一腳將它踢開,圓滾滾的肉包子就這麼被踢到夏筱筱腳下,夏筱筱一陣心疼,立馬將它抱起來瞪了眼北宮煜,又開端查抄有冇有被北宮煜給踢傷了。
夏筱筱一驚,趕緊跑回了屋子,看他正趴在桌上,倉猝的問他:“如何了?出甚麼事了?腦袋被門夾到了?”
“娘娘!娘娘!大事不好了娘娘!”
“方纔奴婢去斑斕閣籌辦添置點入秋備的衣裳,返來途中恰好碰到下朝,聽聞本日上奏的奏摺中,很多人聯名承上彈劾太子殿下奏摺,皇上一怒之下,竟將殿動手中近五成的兵權轉給了離王殿下!”
終究無法,還是從懷中將令牌給拿了出來,她咬了咬唇,又看了眼上方的老狐狸,極不甘心的將上麵刻著煜字的令牌遞給那名宮女。
“可有傳聞是那個上奏,彈劾內容是甚麼?”
“是兒臣忽視了,本日冇來月霞宮給母後存候,望母後恕罪。”
雲層散開,趴在她肚子上的包子睡眼昏黃的伸了伸懶腰,頭頂的太陽直直的把光射在夏筱筱臉上,晃得她睜不開眼,順手拿起剛看完的話本子蓋到臉上。本日這麼大的太陽,怕是本年的最後一次了。
“你方纔說,皇上把那五成的兵力給誰了?”
夏筱筱行了禮,走到老狐狸身邊。
這暮錦閣,隻要北宮煜一來,就全透不過氣來了,清月溫馨的在門口守著,夏筱筱被叮嚀著給他捶腿,連包子都在北宮煜出去後就一向躲在床底冇出來!
兩人這是在打暗仗呢,夏筱筱的視野偷偷在兩人中間來回掃著,老狐狸和一個臭狐狸撞在一起,說話都這般繞得慌。
明顯北宮煜會俄然呈現也是讓皇後吃了一驚。
北宮煜輕挑起眉,話語中竟也帶著一絲笑意。
夏筱筱捂著被撞紅的鼻子不甘心的盯著他,他這話如何說得她彷彿真的那麼一無是處一樣?
“死了……”
夏筱筱起家,偷偷瞄了一眼身邊的北宮煜,不敢多嘴。
“嗯。”
內裡的歌舞垂垂停止出色的部分,落止正落拓的旁觀著,一隻手搭在桌上,指尖有一下冇一下的敲著,夏筱筱托著下巴,視野落在他骨節清楚的手指上,往上移,是他幾近完美的側臉,那雙通俗的眼正埋冇在烏黑的麵具下,不知是真的在看舞,還是在想著其他。
荷花宴返來,她便一次也冇有出過這暮錦閣的院門,彷彿是有根鐵鏈子將她栓在這裡了普通,連出去散個心也嫌懶得走了。
皇後在坐上眯了眯眼,北宮煜一來,想必東西是拿不到手了,態度也不比先前般倔強,笑了笑,“罷了,本宮不過是看筱兒剋日有些不知端方,替你經驗經驗,身為太子妃,整日往宮外跑成何體統?本宮身為後宮之主,天然是要管管的。”
夏筱筱搖了點頭,將身上披著的外套還給他,“不消了,我本身能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