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止背對著她帶著輕笑的聲音飄到她耳中,想著此人如何和北宮煜一樣身後長了眼睛?
“難不成我過個河,還得在空中舞個兩段?”
“那你還笑得出來。”夏筱筱偷偷白了他一眼,小聲道。五成的兵力啊,那得是多大的喪失啊,她聽到的時候都替他捏了把盜汗,如何他本身倒是看起來不甚在乎。
“清月,你瞥見了嗎?”
“是兒臣忽視了,本日冇來月霞宮給母後存候,望母後恕罪。”
皇後,倒是他找了一個好的背景。
夏筱筱行了禮,走到老狐狸身邊。
落止沉默,視野落在劍穗上刻著的護理上,埋冇在銀色麵具下的眸子沉了沉。
“甚麼事一驚一乍的?冇見本宮正睡著午覺嗎。”
不知何時,燈舞已經結束,船隻漸漸回到了岸邊,落止一躍先上了岸,朝她伸脫手,夏筱筱裹了裹身上的外套,握住他的手也跳上了岸,她轉頭看了眼河中,九蓮台已撤走,荷花燈也熄了多盞,這場荷花宴,大略就這麼結束了。
她又拿著畫布在麵前打量著,現在看著,如何更加感覺上麵畫著的東西有些眼熟?她彷彿不久前在哪見過?
夏筱筱謹慎翼翼的將令牌捧在手中,像捧著甚麼寶貝兒似的,她還想著如何再問他要返來呢,便硬著頭皮問他,“之前母後也是曉得我常常出宮的啊,也冇說甚麼,如何本日又俄然變了本性子?”
“你想說甚麼?”落止悄悄的看著她,夜裡,嘴角掛著的笑又讓夏筱筱感覺一陣熟諳。
北宮煜走在前麵,冷冷的聲音飄了過來。
就在夏筱筱轉過身的一瞬,夜中的這個男人微揚了下巴,麵具下比夜還黑的眼眯了眯,眼眸上刹時覆上了一層冷霜。
皇後喚了桂嬤嬤過來,“桂嬤嬤,送太子殿下二人歸去吧,本日殿下應是該累了,本宮這兒就不留人了。”
落止內裡穿的是件紅色窄袖束衣,比平時的暖和看起來更多了分魄氣。
這時有個夏筱筱不熟諳的夫人見她過來,世人的目光這才落到她身上。
“誰讓你拿甚麼做愛寵不好,非要養耗子,誰讓你本日哪去不好,非要來我這暮錦閣?說到底,不是你運氣不好,就是你家小白命不好。”夏筱筱深沉的歎了口氣,神采非常可惜。
他答得輕描淡寫。
夏筱筱平躺在榻上透過甚頂的樹葉望著天空的幾片白雲,有像馬匹的,有像狗兒的,也有片雲長得挺像她懷中的包子的。荷花宴過後,再有半月就該是打獵大會了,聽聞本年各國間各有異動,前不久在南下的戰事也逐步嚴峻,國庫便也跟著嚴峻,不得已,皇上便把每年按期停止的打獵大會推遲在幾月後了。
“你便也感覺是本宮結黨營私?”
北宮煜白了她一眼。
北宮煜將先前拿過的令牌往中間悄悄一拋,落在了夏筱筱懷中。
走在火線的北宮煜俄然停下腳步來,夏筱筱一個冇穩住撞了上去,北宮煜吃痛的轉頭,眉間輕挑,嘴角帶著嗤笑,“就憑你?”
“天然不是!殿下又怎會是那種人!”
她便也順口開了個打趣,“你就不怕我拿著這塊令牌跑了?”
夏筱筱愣了愣,朝門口正舔著爪子的包子看了一眼,嘴角不由抽了抽,這該死的,偷腥也不曉得毀屍滅跡的,這不活活給人證據抓現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