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閨中秀_第5章 身世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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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娘眉眼低垂,平聲道:“是否與那榮昌長公主府有些乾係?”

但聽得賈念學笑道:“將軍能呈現在這席門僻巷裡,必是為了來接熟稔之人。將軍既帶了五六兵士來,何不順帶著將我等也接走?將軍既事前得了變故的動靜,為何不奉告我等,好令我等未雨綢繆?”頓了頓,他又提大聲音,啞著嗓子道:“將軍可知――我兄長變搗蛋物!我嫂子被我兄長破膛!我爹孃下落不明!爾等官兵,大難之前,隻顧私交,不顧大義!”

忽地自一旁的牆上伸出個腦袋來。

閃電乍現,周遭一刹時亮若白天。

及至入了車廂內,世人都因為方纔這事而各懷心機。沈晚膽量不大,悄悄焦急,恐怕因為這事而壞了朔陽侯的名聲,招了李家討厭。李老太太也有些犯嘀咕,不知本身要兒子留下沈氏母女是對是錯,是否扳連了兒子。

這墨客名喚做賈念學,與宦娘幼時瞭解,一同長成。賈念學對宦娘態度含混,若即若離,宦娘對他倒是敬而遠之。隻是久而久之,還是傳出了流言,說是宦娘一心要嫁入賈家,便是做妾也心甘甘心,隻是賈家老二賈念學對她情義不深,外加他孃親不喜宦娘,以是婚事才一向未成。

杏花巷過分狹小,車馬均難以進入,隻能先由這五六兵士護送著李家世人走出巷子,到寬廣地兒後再換乘馬車。

話音落畢,他疾步拜彆,不再多辯。

宦娘聽了這故事,暗恨孃親不爭氣,卻還是不忍也不能苛責孃親。她笑了笑,起家邊給孃親換膏藥,邊在內心重重記下了徐世韋與那沈容簪的名字。眼下雖報仇無門,可也該記得仇敵的名字纔是。有朝一日得了契機,必然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時人最重風骨、名節、佳譽,特彆對於讀書之人而言,抵擋官兵可使名聲大躁,乃至傳為嘉話。便有一白衣讀書人,頭戴鬥笠,坐在牆頭,擊節而歌,亢音高唱:“朱輪車馬客,紅燭歌舞樓。歡酣促密坐,醉暖脫重裘。秋官為仆人,廷尉居上頭。日中為一樂,半夜不能休。豈知閿鄉獄,中有凍死囚!”

沈晚沉默半晌,終是拉起宦孃的手,泣道:“你從小到多數是個聰明的,看出來我不肯提起你生父的事情,你便從不提起。隻是現在也不知我們要借居侯府多少光陰,且你年紀也大了,我還是該當奉告你纔是。”

他卻立在原地,隨即開口道:“我李績,原駐守燕地,若非聖上有召,決然不敢擅離職守。本日方纔入了京都,尚在憩息之期,明日纔要去麵聖,便想著臨時住在這杏花巷裡。爾等說我事前得知變故,我確然涓滴不知!爾等說我隻顧私交,我為人後代,此時現在既有力護家人全麵,且與我為官為兵的本分並不牴觸,為何非要為了你眼中那至公忘我的浮名而棄家人於不顧?”

李績倒是直接轉了話頭,沉聲道:“一會兒到了岔口,我與兵士們要先行拜彆,去燕王府上與殿下一同入宮。這兩輛馬車,駕車的人均是我的舊部,喚作王毅與鄭甲。他們俱是可靠的人,但因受了傷不能再做兵士,我便令他們幫我看管在繁華道的院子,現在剛好能派上用處。屆時他們會領你們到院子,聽他們安排便可。”

朔陽侯又疾聲道:“諸位街坊放心!吾國,吾官,吾軍,必不會棄百姓百姓於不顧!水糧等事件,必會儘快處理!”他為了令聲音蓋過風雨之聲,大聲疾呼,聲音幾近沙啞。說完以後,又接連反覆了數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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