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著兩本摺子噔噔噔跑到沈無咎麵前,“你看這兩本摺子有甚麼分歧?咱能不能再坑我父皇一筆?”
景徽帝:!!
“公主。”沈無咎扯扯公主的手,對她微微點頭,讓她彆再說了。陛下此次是真的龍顏大怒,彆再火上澆油。
戶部呈給他看的是多倍的禮單,實際上給越國的禮並冇有那麼多,想來多填的那些恰好用來抹平賬冊,以後呈給他看的天然不會有不對。
說完打劫的事, 景徽帝又提及山上發明的糧倉, 他派去盯著的人天然也曉得他閨女不但劫了越國人的禮品, 還在山上發明瞭一個糧倉, 哦, 傳聞還騎了老虎。
“您是不是感覺您長得特美?”楚攸寧問。
一說到用飯,楚攸寧真感覺餓了,摸摸肚子,推著沈無咎鎮靜地跟著劉正走了,半個安撫的字都冇有。
他憋住笑,假裝嚴厲,“我看看。”
景徽帝冇心機再跟她懟,忍著肝火揮手,“劉正,帶公主和駙馬下去用膳。”
楚攸寧點頭,“你說得對!那就不消寫了,到時候不給, 我就本身上門取。”
沈無咎聽到這話可不樂意了,“陛下,公主做出火藥功在千秋,陛下是不是該有所嘉獎?”
她判定點頭,“這個可行!”
楚攸寧不曉得沈無咎在打甚麼主張,基於他們是一個步隊的,總不會讓她虧損就是了。
他沉著臉, 怒道, “天子腳下,就在都城幾十裡外, 竟然有人膽敢私藏這麼大的糧倉,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之前他看到楚攸寧讓人抬出去的箱子裡,冇有一箱是送出去的金銀,隻覺得閨女昧下了,冇想到啊,實際送出去的銀子遠冇有呈給他看的票據那麼多!
想是這麼想,他倒是當真考慮起來,鬼山因為總時不時鬨出一些詭異的傳聞,讓人不敢靠近,現在經他閨女這麼一鬨,曉得是有人用心製造出來的,但是外人不曉得啊,這就充足隱蔽了。
沈無咎天然得聽令行事, 因而對楚攸寧說,“公主, 欠條也一定管用, 你忘了戶部欠沈家軍糧餉的那本賬冊?上麵都是欠條。”
除了她不把他這個天子的話當回事,麵對其彆人,還真就是他說甚麼就是甚麼。
“你要那麼多糧食做甚麼?沈家軍的糧餉不是已經發下去了,現在戶部都得從其他糧倉調糧了。”景徽帝固然不曉得那糧倉有多少糧食,但是能操心藏在山上的,還能少?
“那是朝廷的糧食!”景徽帝氣道。
景徽帝:……他還會命令殺人信不信?
“看,我是不是又建功了。要不是我,您還被人矇在鼓裏當傻子。還惦記我的東西呢,您的國庫被人搬空了都不曉得。”楚攸寧對勁。
接下來,沈無咎和景徽帝在談製作火藥的閒事,楚攸寧不感興趣,她閒著無聊就隨便翻開手裡的摺子,看到上麵的字愣了下。
國庫出去的東西還得費錢買返來,贓官貪去的糧食也被搶占了,他還欠著閨女的賬,拿甚麼嘉獎?但這個還真不能賴。
楚攸寧點頭,就是躺著收糧便能夠了,她能夠想像獲得今後很多糧食入倉的誇姣畫麵。
沈無咎不好假裝冇看到,“陛下,那的確是公主找到的,也冇法證明那些糧食是貪墨了朝廷的。”
景徽帝再度看向沈無咎,讓他從速勸一勸。
景徽帝看她行動那麼隨便,都要擔憂她給摔了,趕快點頭,“行行行,朕給你從賬上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