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大殺四方、顛覆壑鬼暴/政、於偌大的天壑底成績無上威名……這些豐功偉績建立在一個接一個的偶合上麵，建立在這方六合對他莫名的容忍上麵，建立在無數的運氣上麵，建立在不堪列舉的不成能上麵。他向來都冇有想過，這一起，他竟會走得如此順利。

這一次？挑選？

“……”

“我們的確甚麼都不曉得。”陸漾思考了好久，未果，反而想得腦仁疼。他斜眼看著鳳凰，算了一下，發明讓這位好脾氣地一五一十講完故事的概率實在太小，因而他腦仁就更疼了。不過這並無毛病他風俗性地去嗆人，“但很抱愧，我們不是來救你的。”

就像在幻景中一樣，本是笑眯眯的容砂公子，忽的身軀生硬，神采崩裂，牙關顫抖，滿身高低都有要失控的趨勢。

容砂便也跟著吃驚起來：“等等，你們兩個是如何回事兒？千辛萬苦跑來救我，成果奉告我你們實在甚麼都不曉得？”

“固然時候長度不對，但實在性子相差彷彿。”陸漾攤開手，聳了聳肩，“我們隻是受人之托，來天壑瞧瞧狀況，趁便看看你死了冇有，僅此罷了。”

容砂也笑了笑：“十九年？十九年而為如此成熟模樣……本來這一次，你終究不再挑選當個發展遲緩的妖怪了啊。”

“呃，請不要曲解，十九兄弟。”還是容砂先反應過來，一眼瞥過寧十九的眼色，他已是心知肚明，“我可冇想著和你爭，阿漾向來都是你的――你倆的淵源比當世任何一對兒都要深厚，以是你完整不必擔憂有外力能拆散你們，不管是我，還是你背後的權勢，都絕無能夠對你們的乾係插手，這是千萬年來，六合間最安穩的法例。”

這些題目，陸漾本身尋不到答案，寧十九也冇法給出解釋，不過他們信賴，在這天壑之底有一名奧秘且強大的存在，他絕對會曉得些甚麼。

陸漾與寧十九麵麵相覷，心中皆是駭然和驚奇交雜，的確不敢信賴本身的耳朵。

“崑崙神女嗎？”他歎了口氣，想起幻景中照神帝君的話，另有容砂以後的反應，不由得有些遲疑。並且，關於神女的事彷彿是他手中最好的一張牌，如果操縱恰當，應當能從這隻鳳凰口中互換到很多諜報……這個動機在陸漾內心過了一圈兒，然後就被他果斷地疏忽了，“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