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嚇得木瀾不知所措,她隻得撫摩著七鰩的頭髮,柔聲安撫道:“好了好了,不哭了啊,你堂堂魔君如何老是哭啊。好了好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都疇昔了疇昔了哈。”
七鰩望向血池旁,看到龍叔不知何時已經醒來,但已然奄奄一息,身上遍體鱗傷,好不殘暴。
七鰩越說越悲慼,終究忍不住一把抱住木瀾,痛哭起來。
“不餓。”木瀾一擺手,斷交地說:“我早練成辟穀之術了,十天半個月不吃都無所謂。倒是趁著我規複魔珠之力的時候,你奉告我……我到底是誰!”
七鰩也回過身,見她這般行動,立即捧起她的手放在手心中,可惜道:“好了,這不怪你,阿一愈發奸刁了,他當年但是連主上都矇混了疇昔,我們……也無可厚非。”
“啊!是阿葉!本來這是他們設想好的!”
龍叔動了動頭,卻發明底子轉動不得,倏爾爆出一聲嘲笑,說:“你的情意我領了,主如果血池的傷害太大,我怕是活不長了。我其間能看著少主和小七還活著,就心對勁足了,到泉下也能閉眼了。隻是阿一他賊心不死,這裡隻要有我一口氣在,斷不會讓他傷你們一根……咳咳……”
“不,阿一應當是換了張臉,但是你……”七鰩說著,伸手撫上她的臉頰,說:“你曾經不是這個模樣的,聲音也變了好多,都怪我,竟然冇有第一眼認出你,還幾乎殺了你……”他越說,聲音愈發小了下去。
七鰩倏爾抬開端,忿忿道:“好笑嘛?”固然語氣帶著責怪,但滿滿都是寵溺。
木瀾如許一想,倒是一時冇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七鰩點頭道:“恰是,七年前葉薯蕷來投奔於我,當時竟然被她欺詐疇昔,那裡想到她竟是阿一安排好的人!”
七鰩的思路飄回之前……
木瀾也墮入深思,這初二師兄,到底是甚麼人?
“初二師兄!你!”木瀾瞠目結舌,也不知該說甚麼,但很快又沉著下來,畢竟初二師兄和他是一夥的!方纔不就是他救走了月朔嗎!
“那難不成我們就在這兒等死?!”
七鰩五指□□她的髮絲之間,強行忍住想笑的打動,說:“也不能全怪你,我五歲初遇阿一,在一起餬口三年。連主上這等賢明定奪的人都未發明他的心計,可見此民氣機暴虐又長於埋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