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你是如何突破寶珠的?”木瀾指著還在發光的寶珠問道。
初二又從懷中拿出那隻小荷包,放在手心中打量一番,倒是俄然神采一變,冷冷地說:“與你何乾?”他語氣冰冷,那裡還是昔日裡和顏悅色,說話輕言細語的初二?
“龍叔?”
木瀾收起火摺子,看著冰簷的四角寶珠被打落剩下兩角。當時是如何翻開暗門來著?
“師妹你這是說的那裡話,我不殺你,也不殺他。我想……放你們走。”
七鰩斬釘截鐵地說道,話音未落,徑直掐上初二的脖子,將他從半空中提起,同時用一個眼神表示木瀾。
七鰩上前,這時原地閃過一陣黑霧,龍叔化回人形,由七鰩扶著走了出去。
語畢,初二再次負手走向血池旁,低頭看了一眼龍叔,蹲下身摸著龍叔頭上受傷的龍角說:“龍叔,我也是想禁止月朔的,但是他不聽我的,你還是……”說著,初二祭出一道金光,金光將龍叔龐大的龍身覆蓋,隨後聽得一陣“叮噹”作響,龍叔身上的金針儘數散落一地。
“甚麼藥?我也不曉得哇,不過這不是為了你,是為了他,我想要他活著,就如同你要小七活著普通。”
劍身繚繞著黑霧,儘是怨靈之氣!
說著,初二從懷中拿出一個紅色的小荷包,拆開縫線,謹慎地取出一顆糖,剛想遞上去卻倏爾止住,又將糖收回到小荷包中並塞回懷裡。
木瀾在前,反手橫劍身前,手中捏著那截火摺子。
見得金光一閃,聽得一地稀裡嘩啦的聲音,那結界化成碎片散落一地。
木瀾從腰間乾坤袋中取出白蒼仙君的小白瓷杯,但是她原地走了兩圈,想起那塊冰格已經粉碎了呀,這下可如何辦?
七鰩聽著這熟諳的稱呼,明白些許。固然這些都是阿一應當有的影象,但是他卻和阿一有著截然相反的脾氣,這又是為甚麼?
初二走到結界旁停下,伸出一根手指悄悄搖了搖,否定道:“師妹,我從小對你那麼好,如何會殺你呢?”
“師妹你如何哭了?快彆哭了,師兄這裡有顆糖,小時候啊,你一哭,我就給你顆糖,你一吃到糖就不哭了。不管你前一刻哭很多麼梨花帶雨,隻要糖一到手,立馬笑得春光光輝。”
木瀾敏捷會心,躍起拔下長木劍。可……長木劍一碰到她的手,便化作一縷青煙,消逝不見了!
初二騰空一躍,雙手握住長木劍將劍舉過甚頂,倏爾儘力劈下,隻見一道黑霧橫空打向怨氣結界。
“小七……”
木瀾見狀趕緊擋在七鰩身前,覺得初二要殺七鰩。
“啊?”
她抓著頭髮想著對策,昂首看去,見僅剩下的兩盞寶珠明燈不時閃動一下,福誠意靈,籌算故伎重施。
木瀾和七鰩再次對視一眼,不知初二這到底是賣的甚麼關子。他明顯與月朔是一夥的,一個要困,一個要救,這如何能夠?
龍叔展開了眼睛。
公然,最後走出一段路,三人終究能站直了腰身,終究回到那間冰室,對,當時就是通過這裡,但是還應當走回阿誰大坑纔是。
木瀾二人固然現在還是不懂初二到底是何用心,但是既然是讓他們跑,那當然不會留下,再說現在的怨氣結界已經粉碎,阿一又受了重傷,看來並不會再攔下他們。
“你到底是誰?”七鰩放手,將初二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