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阿一!對不對!”
三人腳下探著路走著,恰是順著來的路往回。
木瀾不聽他這些,拉起七鰩的手就要跑。可七鰩卻反手一拽她手臂,徑直走到初二麵前,直麵迎上他的目光,可見到初二的眼神在不住躲閃,倒是現出了幾分驚駭來。
七鰩扶著龍叔坐下,也走疇昔看了一眼,手指在上麵一摸,淡淡地說:“針孔。”
“你不是另有根假的嗎?”
龍叔展開了眼睛。
“啊?”
七鰩再次一震,他竟然管本身叫小七!
初二收好荷包,從背後緩緩拔出一把劍來,紅色劍身,通體木質,鮮明是月朔那把長木劍。
龍叔卻不答話,站起家,揮手打出一掌。
七鰩悠悠歎道:“那是天然,你這荷包從何而來?”
七鰩斬釘截鐵地說道,話音未落,徑直掐上初二的脖子,將他從半空中提起,同時用一個眼神表示木瀾。
“不不不……”
初二“噗嗤”一笑,將方纔的刻毒神情儘數抹去,又變回本來阿誰愛談笑的師兄。
看來,這一魂一魄便是從阿一的身材平分離出來,隨後自我構成認識成為獨立的個彆。
初二又從懷中拿出那隻小荷包,放在手心中打量一番,倒是俄然神采一變,冷冷地說:“與你何乾?”他語氣冰冷,那裡還是昔日裡和顏悅色,說話輕言細語的初二?
初二身子較著為之一振,短促道:“你能看出我是誰?”
初二收回長木劍,麵上饒有笑意地看著他們,三人對視很久,初二才呐呐道:“你們如何不走啊?還想留下喝杯茶嗎?”
說著,初二從懷中拿出一個紅色的小荷包,拆開縫線,謹慎地取出一顆糖,剛想遞上去卻倏爾止住,又將糖收回到小荷包中並塞回懷裡。
七鰩有些憤怒,怒喝一聲:“你是阿一的甚麼人?”
初二被提到半空中,他眸子失了色彩,一張臉漲紅,咳嗽不止。
初二站起家來,對著木瀾二人說:“龍叔已然受了重傷,留在這裡也隻是一個死,你們還是將龍叔也一併帶走吧,畢竟……龍叔曾待我不薄。”
不過手心傳來的感受,卻發明他是個半魂……不!他尚且連半魂都算不上,他體內隻要一魂一魄!
初二掙紮著站起來,揉了揉被掐出紅印的脖頸,可麵上卻還笑著說:“小七你動手還是那麼狠,你剛來的時候我們吵架,以後你把我綁到樹上,最後還是二妹將我放了下來,你可還記得?”
二人對視一眼,眼中神采龐大,無聲地交換了幾句,但現在魔珠之力還未規複,隻得先作壁上觀,就算初二真的要殺他們,那也冇法抵當。
木瀾一震,驚奇道:“三珠金針麼?但是它還在阿一的手裡啊。”
見得金光一閃,聽得一地稀裡嘩啦的聲音,那結界化成碎片散落一地。
“不可,還是罷了。”初二說得滿心遺憾。
木瀾從腰間乾坤袋中取出白蒼仙君的小白瓷杯,但是她原地走了兩圈,想起那塊冰格已經粉碎了呀,這下可如何辦?
“師妹你這是說的那裡話,我不殺你,也不殺他。我想……放你們走。”
這一掌掌風凜冽,見著室內光芒一暗,又是打碎一盞。
那冰簷下緩緩伸出一個冰格。木瀾立即湊上前去檢察,卻見那冰格上是一塊實心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