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同注10。
#22『大丈閒詁》作『丈』,是也。
#15『現』畢沅校為『見』。
今執無鬼者日:意不忠親之利,而害為孝子乎?子墨子日:古之今之為鬼,非他也,有天鬼,亦有山川鬼神者,亦有人死而為鬼者。今有子先其父死,弟先其兄死者矣。意雖使然,但是天下之陳物,曰先生者先死。如果,則先死者非父則毋#19,非兄而姒也。今潔為酒醴集盛,以敬慎祭奠。若使鬼神請有,是得其父母姒兄而飲食之也,難道厚利哉。若使鬼神請亡,是乃費其所為酒醴樂盛之財耳。自夫費之,特#20 注之汙壑而棄之也。內者宗族,外者鄉裡,皆得如具飲食之。雖使鬼神請亡,此猶能夠合罐聚眾,取親於鄉裡。今執無鬼者言日:鬼神者,固請無有,是以不共其酒醴棄盛捐軀之財。吾非乃今愛其酒醴集盛捐軀之財乎,其所得者臣將何哉?此上逆聖王之書,內逆民人孝子之行。而為上士於天下,此非所覺得上士道。
何故知其然也?曰:先王之書湯之《官刑》有之。曰:其桓舞於官,是謂巫風。其刑,君子出絲二衛,小人否似二伯黃徑。乃言曰:嗚呼!舞佯佯,黃言孔章,上帝弗常,九有以亡。上帝不順,降之日#28徉,其家必懷喪。察九有之以是亡者,徒從飾樂也。於武觀曰:啟乃淫溢康樂,野於飲食,將將銘,莧磬以力,湛濁於酒,渝食於野,萬舞翼翼,章聞於大,天用弗式。故上者天鬼弗戒,下者萬民弗利。
是故子墨子日:今吾為祭杞也,非直注之汙壑而棄之也,上以交鬼之福,下以合罐聚眾,取親乎鄉裡。若神有,則是得吾父母弟兄而食之也,則此難道天下利事也哉。
#16畢沅據《承平禦覽》補為『有勇力之人。
#5『是』下畢沅據他本補『時』字。
#6『之』下畢沅據《承平禦覽》、《事類賦》增『臣』字。
今大鐘嗚鼓、琴瑟竽笙之聲,既已具矣。大人鏽然奏而獨聽之,將何樂得焉哉?其說將必與賤人。不與君子聽之,廢君子聽治;與賤人聽之,廢賤人之處置。今王公大人惟毋為樂,虧奪民之衣食之財以批樂,如此多也。
#23『為』下王念孫補『樂』字。
子墨子言曰,仁之事者,必務求興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將覺得法乎天下,利人乎即為,倒黴人乎即止。且夫仁者之為天下度也,非為其目之所美,耳之所樂,口之所甘,身材之所安,以此虧奪民衣食之財,仁者弗為也。是故子墨子之以是非樂者,非以大鐘嗚鼓琴瑟竽笙之聲覺得不樂也,非以刻鏤漢文章之色覺得不美也,非以物豢煎炙之味覺得不甘也,非以高台厚榭邃野之居覺得不安也。雖身知其安也,口知其甘也,目知其美也,耳知其樂也,然上考之不中聖王之事,下度之不中萬民之利,是故子墨子曰:為樂非也。
是故子墨子曰:為樂非也。
註釋:
#11『住』畢沅雲為門隹一字之誤,『隹』,古『惟』字。
#2『轟』下舉沅據《承平禦覽》補『神日無懼』四字。
#28『日』畢沅校作『百』。
#20『特』上畢沅補『非』字。
#26同注25。
古人固與禽獸、麋鹿、輩烏、貞蟲異者也。今之禽獸、麋鹿、輩烏、貞蟲,因其羽毛覺得衣裘,因其蹄蚤覺得誇屨,因其水草覺得飲食。故唯使雄不耕稼樹藝,雌亦不紡績織紅,衣食之財固已具矣。古人與此異者也,賴其力者主,不賴其力者不主#24。君子不強聽治,即刑政亂;賤人不強處置,即財用不敷。今天下之士君子以吾言不然,然即姑嘗數天下分事,而觀樂之害。王公大人蚤朝晏退,聽獄治政,此其分事也。士君子竭股肱之力,直其思慮之智,內治官府,外收斂關市、山林、澤粱之利,以實倉糜府庫,此其分事也。農夫蚤出暮入,耕稼樹藝,多聚升#25粟,此其分事也。婦人夙興夜寐,紡鯖織紅,多治麻絲葛緒,粗布縿,此其分事也。今惟毋在乎王公大人說樂而聽之,即必不能蚤朝晏退,聽獄治政,是故國度亂而社稷危矣。今惟毋在乎士君子就樂而聽之,即必不能竭股肱之力,直其思慮之智,內治官府,外收斂關市、山林、澤梁之利,以實倉康府庫,是故倉糜府庫不實。今惟毋在乎農夫說樂而聽之,即必不能蚤出暮入,耕稼樹藝,多聚升#26粟,不敷。今惟毋在乎婦人說樂而聽之,即不必夙興夜寐,紡績織飪,多治麻絲葛緒,細#27布縿,是故布縿不興。曰:孰為大人之聽治而廢國度之處置,日樂也。是故子墨子曰:為樂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