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出這番話後,還搖了搖扇子,作出一副深沉狀。顏越白托著下巴瞧著他,也笑道:“不知前輩到底為何時所擾?”
顏越白頓時拉下臉,也不笑了,彆過甚去,這葉子到底是上好的飛翔法器,飛得又高又穩,底下風景一覽無餘。顏越白微微吸了一口氣,頓時感到心曠神怡。
碧煙仙子一晃神,差點站不穩,如何好端端的掌門又出了事兒?
巨葉緩緩落地,碧煙仙子踏上這熟諳的地盤,連身子都感受輕了很多。她回身抱拳,“多謝幾位相救。”
“前輩乃是世外高人,怎的會對此人間酒水嘴饞?”
碧煙仙子趕緊解釋,“我並是不擔憂你們……”話還冇說完她聲音卻低了下來,整小我有些愣怔。是啊,雖說這幾人救了本身,本身也並無與他們為敵之心,可說到底兩邊對峙,本身縱使嘴上說再多,亦不能健忘師門對魔修的仇恨與仇視。
顏越白擺出一副當真聽故事的模樣,這原主身上有太多他不曉得的東西,這類感受讓他很不放心。
秦司年抿著嘴,也不知在想些甚麼,彷彿有些糾結躊躇的模樣。
顏越白倒也不氣,瞧著那藍衣男人走遠,才道:“秦司年,我本來瞧著你各種不紮眼,現在這位前輩在邊上烘托著,你倒是紮眼很多了。”
碧煙仙子神采一緊,抓住那翠衣女子的胳膊便問,“何事?”翠衣女子微微擰眉,卻還是柔聲道:“仙宗有魔修潛入,掌門受了重傷。”
泛黃的花瓣早就被翠衣女子踩得七零八落,翠衣女子看了眼地上的花瓣,吸吸鼻子,頭也不回地小跑著分開。
顏越白點點頭,“嗯。”
藍衣男人瞥了他一眼,“想不到你竟對美人如此上心。本來你對人修的討厭遠遠比不上對美人的愛好。”
“掌門,凜然,應當都還好吧。”她張張嘴,終究有些心安。隻是那幾個與本身一同拜彆的同門師弟師妹,隻能溫馨地甜睡在遠方了。
顏越白笑笑,“仙子莫要多想,好好療傷纔是。”
翠衣女子看著遠去的碧煙仙子,站在原地好一會兒後才微微低頭,泛黃的花瓣碰到她的下巴,她吸了吸鼻子,寂靜半晌,便將那花朵仍在地上,伸出腳狠狠踩了幾下。
清閒仙宗到底是大宗門,氣勢不凡,顏越白想起幾個月前本身大鬨清閒仙宗的氣象,竟有些彷彿隔世的感受。
碧煙仙子點點頭,“恰是。”
顏越白一擺手,非常無法,“那你下去了可彆返來了。”藍衣男人從速下地,頭也不回,唯有聲音宏亮,“求之不得!”
她麵色稍好了些,卻又擰起秀眉,“多謝幾位相救,隻是幾位如果送我歸去,我師門怕是……”
“前麵便是清閒仙宗了。”
那邊顏越白一行人乘著巨葉將要拜彆,那藍衣男人卻鬨著要落地。顏越白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前輩又要搞甚麼幺蛾子?”
秦司年悶聲笑了笑,坐在原地動也不動。
秦司年低著頭,彷彿想了想,過了好久才道:“我與你宿世有緣……若不是出了不測,你我乃是道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