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終有一死,你我雖是師兄弟,但我年長你二十有八,膝下無子嗣,待你便如同親兒。我知你心中哀痛,可本日乃為兄合道之期,你應替我欣喜,莫作小女兒姿勢。”袁師回過了頭,背對著許師,悄悄地揮了揮手,說道:“出來內候著,半個時候厥後替我收斂。實在按捺不下,便去把徒弟的搖椅搬出來掃掃灰,昔日為兄也常於那把搖椅上小憩,隻是十年未歸,椅上該已鋪上很多灰塵。”
不知何時,袁師已經全無氣味。
“既然師兄有所定奪,師弟便不再多言,今後之事便交於師弟,定不負師兄遺托。”許師說完再行一禮,隻是禮畢之時望向了袁師。而袁師似有所發覺,終究回過了頭,與許師四目訂交,眼神顯得有些鋒利,倒是想把同窗修習多年的師弟的模樣深深記在腦海裡。
袁師仍然緊緊盯著觀星天辰圖,精確的說,是盯著天辰先師手中的短杖。俄然,那把雕鏤在白玉上的短杖出現了翠綠的亮光,緊接著全部命壇彷彿刹時遭到了重壓普通,白玉空中寸寸開裂,並且裂縫越裂越精密,到最後全部命壇化成了粉末。袁師此時已經是站在了一堆石粉之上,他卻顧不得退開,反而向前走了兩步蹲了下來,用手不竭在石粉中掏挖,直到在石粉堆中挖出了一個一尺深的洞才調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