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那青年抿緊嘴唇，臉上儘是苦澀：“巽然，我們都曉得你是我們的主心骨，但是現在的路……太難走了。總比餓死、凍死、被趕來趕去強。”

巽然感到任務之重：“放心，我會竭儘儘力。”

聽到這話，巽然內心一陣刺痛：這是殘暴實際的逼迫，誰也不想當匪，但亂世中，活命偶然比莊嚴更難。他看著火伴們慘白的臉，有人眼含淚水，彷彿也在為這個主張糾結。

又是一個淩晨，霧氣像薄紗般覆蓋著官道，樹葉上還滴著未乾的露水，在微光中緩緩閃動。巽然走在步隊最火線，神采凝重，腳步輕卻帶著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