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病人與怪人紛繁交頭接耳。
“若她真在暗中幫我,這藥劑或能救我一命。可萬一是誘我自陷圈套……” 他盯著瓶子半晌,最後輕歎一口氣,將其塞進懷中。“眼下情勢不明,終歸多條後路並非好事。”
突襲者又一次蓄勢突刺,卻被巽然冷不防一踢,幾乎顛仆在地。誰料巨漢狼牙棒橫掃而至,突襲者手忙腳亂閃避,不免相互滋擾,場麵一片混亂。
現在巽然麵對醜鬼(長棍)+巨漢(狼牙棒)+突襲者(尖刺)三人聯手,情勢急轉直下。
奧秘人眉梢微動,麵上一絲凝重轉眼即逝,哼聲道:“算他命好。既然寒冬花已到,本座便不再究查。”
與醜鬼的輕巧矯捷構成光鮮對比,巨漢全部兒就是一座挪動的鐵塔,抬手便使狼牙棒朝巽然正麵劈下,霹雷聲好像開山裂石;那棒上的棘刺鋒利,若被擊中,怕是鐵甲都能搗破。
他暗呼“不好”,想運功逼出毒素,卻見那毒勁來得迅猛非常,短短數息便令他胸悶氣短,額頭盜汗涔涔。
醜鬼一個掃堂棍朝巽然腿彎掃去,巽然刀勢一擋,正欲反擊,巨漢卻在正麵掄棒劈落,巽然被逼得蹬地後退。突襲者趁機想從火線刺穿巽然左肋,巽然隻得翻滾遁藏,又幾乎被狼牙棒餘勁擊中。
拿到充足的寒冬花後,巽然將其謹慎封入袋中,深吸口氣,踏高低山之路。天氣已暗,風雪鋪天蓋地地捲來,令他每走一步都需破鈔很多真氣穩住身形。
“這奧秘人……明顯設下重關,卻又總有機遇助我出險?他真要毀我性命,為何又留如此‘空子’?”
幽兒立在高台邊,暗自鬆一口氣,“小豪傑還挺行嘛,”她倒撩了撩髮絲,目中帶著一絲不測讚美。
當夜,巽然回到房內,邊清理風塵邊想:“若非我救那老者,也就失了通關之機。此事究竟偶合還是另有安排?”
待毒素漸退,巽然捂著岩石緩緩起家,隻覺一身虛汗:“好險!若無此藥,隻怕我已昏死。”
巽然卻並不畏縮,徐行走至場中心,沉聲道:“無妨,我接了。”
巨漢憋足勁,一棒拍地,震起泥土灰塵,醜鬼借保護追擊巽然;巽然腳步疾閃,刀光反劈醜鬼肩頭,醜鬼忙用棍橫擋,“當”一聲棍身震驚,本身虎口發麻。
巽然尚未擺好架式,醜鬼和巨漢已雙雙狂笑一聲,同時撲來。這醜鬼躍起如猿猴,長棍一掃便收回“呼”地風聲,疾若閃電;長棍在他手中或掃、或戳、或挑,連綴不斷,端的是矯捷刁鑽,好像沾身即能纏住敵手。
巽然冷靜將花的形狀、色彩、氣味記在心中,麵無神采地拱手:“多謝提示。”隨後便不再多言,回身大步拜彆。
又思及奧秘人對聞人蘅萱的倔強手腕,難保這是新的戰略。
下行途中,山林間本就危急四伏,現在卻再傳來“霹雷”雷鳴般巨響——不遠處的山壁上,雪層斷裂,突然崩塌化作萬千雪浪,狂猛湧下。
他咬牙返回先前丟花的處所,卻隻見無邊雪海,不見半點陳跡。無法之下,他輕歎:“先救人要緊。毒花……難以再尋了。”
巽然抽刀相迎,固然以1敵2,但仗著“江山決”真氣,初時,他憑奇妙步法與淩厲刀招,與這二人鬥失勢均力敵。觀戰的聞人蘅萱微微鬆氣,但還是心懸一線,恐怕他不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