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十數招後，巽然額間已排泄微汗，內心駭怪：她每一招每一式都舉重若輕，可我的進犯竟然全被卸了？更令他在乎的是，那種劍氣流轉的神韻讓他似曾瞭解，彷彿與本身修煉功法有甚麼千絲萬縷的關聯，卻一時又說不清楚。

嶽塵音被他誠心神態所動，也想一探究竟：“你既情願分享，我亦可傾力互助。我們先找個溫馨處細說，你把修煉心得奉告一二，或許能找出瓶頸啟事。”

“可惜我卡在瓶頸，難以寸進。”巽然感喟，“或許是我功法不敷圓熟。”

“轟——！”

夜色如墨，皎月高懸。望月商會的後院燈火已熄，隻餘淡淡月光瀉落在青石小徑上。巽然單獨站在院中，一呼一吸間，胸膛緩緩起伏。他從未感受體內真氣如此彭湃，卻又像被一層無形的壁障緊緊卡住，難以更進一步——邁向六境。

巽然率先發難——他不想錯失任何破境之機，猛地催動真氣，掌勢如雷，直取嶽塵音。五境頂峰的他，一招一式頗具能力，拳風掀動夜風，似能撼動花影搖擺。

嶽塵音低撥出聲，麵露訝異，“冇想到真能在當代見到……還是如此純粹的法門。”

巽然神采一震：“嶽女人如何看出此決？”話一出口，他又當即想到本身招數中，已無可製止地彰顯了“江山決”核心奧義，“莫非你從古書中體味過？”

而嶽塵音也悄悄迷惑——巽然所揭示的真氣運轉之道，既不是各派宗門的武功體係，也不是某個江湖散修的氣勢，反倒透著某種陳腐、雄渾的氣味。

巽然心中一凜，暗忖：她的氣機收放自如，公然是出自無塵宮的大宗門弟子。他苦笑道：“嶽女人深夜到此，但是有甚麼指教？”

巽然聞言大喜：“多謝嶽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