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她驀地睜眼,一股無形真氣震得帷幔輕晃。“這是……甚麼顛簸?”她嘴裡輕聲自語,眉心舒展。
“莫非我必須修習無塵宮功法,才氣真正啟用木刀異象?”
方纔的冥想中,她彷彿感到到一股自遠方而來的特彆能量顛簸,如同夜幕中驟閃的刺眼星光,瞬息即逝,卻足以攪動她心神。她利落起家,移步到房門前,撩開帷幔,向外瞭望。
巽然莞爾一笑,他發明本身對嶽塵音也莫名生出一種說不清的靠近。或許恰是因為兩人的功法暗含某種淵源,讓他們交換時倍感投機。
“對了,嶽女人,”巽然想起一事,“除了江山決,我母親還留給我一柄木刀。它經常詭異非常……不知你可否幫我看看?”
巽然回想起本身被這木刀燙傷,特彆那天夜裡刀身閃現符文,熾熱非常的場景更讓貳心驚。“那刀上彷彿儲藏了某種符文力量,會俄然發光、顯影……一度把我手都燙紅了。”他雙手捧刀,舉至嶽塵音麵前,“還請嶽女人指教。”
“這……這是?”巽然大驚失容。矜持木刀以來,他雖見過符文閃現,卻從未如此狠惡。
嶽塵音略作平複,將刀還到巽然手裡,神情間仍帶驚色:“無塵宮文籍中記錄,太虛殘卷乃開派祖師自上古遺留的一部寶典,可早就失傳了下篇內容。若此刀能激發符文異象,你的出身……恐怕與無塵宮乾係匪淺。”
嶽塵音輕吸一口氣:“巽公子,此刀與太虛殘卷息息相乾,你母親定與無塵宮有難明之緣。待此次賀壽事了,我但願你能隨我去一趟無塵宮,或許能查明更多本相。”
悄悄一笑後,她向閣房走回,揮手招來陪侍弟子,簡短叮嚀了幾句。那陪侍弟子聽令,立即抱拳退下,神情裡透著畏敬。
“九星連珠之際,神皇降世,天罰於人。吾教當以聖女之軀幫手神皇;或興,或滅,隻在一念之間。”
“神都是方向?”她冷靜想。心念電轉間,忽又想起大祭司先前曾提及的預言:
一想到此,她眉間凝出些許迷惑,另有深藏的野心火苗。回想前些日子她在災黎中行走時,明麵上仁慈,公開裡卻在彙集甚麼線索。何如當時未果,現在這能量湧動卻在神都驟現。若真是那“人皇”或“神皇”之命,豈不是映證了大祭司的話?
本身本不覺得意,現在看巽然激發的刀上符文,她不由悄悄思忖:莫非此子就是那傳說中的“人皇”之命?
“多虧嶽女人之助,”他輕聲自語,“不然我不知還要困在五境多久。”
二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龐大變數即將到來”的震驚。
巽然更是目瞪口呆:“太虛殘卷?”
燭影半明半暗,厚重帷幔垂落,將屋內隔成沉悶而幽深的空間。牆角裡供奉著一尊烏黑神像,臉孔恍惚難辨,卻披收回詭異氣味。燭光騰躍間,神像彷彿活物般眼神陰鷙。
嶽塵音回想臨下山前,師尊曾提及:“九星連珠,人皇現世,運氣之子必攜希世古卷而來。”
一個女子盤膝而坐,身著簡練的紅色長裙,但是白裙裙邊,卻模糊透出紅色暗紋,勾畫出天極教某種奧秘符咒。如有熟諳她的災黎在此,定會驚奇:這不就是曾被人稱為“女菩薩”的那位聖女嗎?她曾以和順笑容施粥濟貧,令人視為救星。但此時她斂容莊嚴,眼底閃現一股冷峻與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