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住處,卻發明環境有些不對。門口防備森嚴不說,院子裡等待的數十名侍從也都是服飾富麗。周平不由得暗自稱奇,這些天來這裡高會的遼國達官朱紫也很多,可就連當朝廣陵軍節度使,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左企弓也是輕車簡從,一身輕裘而來,並冇有帶甚麼儀仗侍從。畢竟與會兩邊都心照不宣的極力淡化與會者的官方身份,好建立一種私家世的密切乾係,以備將來之用。一下子冒出這一隊人來,非常礙眼。
因而在接下來的幾天裡,韓肖胄就彷彿全然忘了本身的本職事情,整日裡就是和遼國幽州的來訪的大臣們談道唸佛、吟風詠月,大肆矯飾他南朝士大夫的風采。應當說他在這方麵還是非常善於的,冇有幾天工夫,在幽州上層的交際圈子裡就對其有了非常高的評價,實在遼國立國已經近兩百年了,就算是真正的契丹人也在幽州定居了五六代了,早已漢化的非常嚴峻了,即便是北麵官也遍及有非常高深的文明涵養,對待文明繁華遠勝遼國的北宋遍及都有神馳敬慕之心。如果韓肖胄談及賠款割地的事情,那些遼國官兒另有些防備之心,可要論起談詩詞講佛老,那還不是趨之若鶩。一時候淨垢寺的宋人使團駐地就成了幽州上層社會最時髦的處所,可謂是門庭若市。
周、溫二人一同上得堂來,隻見韓肖胄坐在首坐上,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樣,看到兩人便站起家來:“二位快坐,有大事了!”
“你就曉得吃!”周平笑了笑:“也罷,此次回東京,我們一起去相藍好生逛逛!”
“不必了!”周平看了看天氣:“時候不早了,再說我們的身份畢竟敏感,整日老是在城牆邊晃來晃去,如果引發遼人的狐疑,把這些輿圖搜出來,那可就前功儘棄了。回淨垢寺吃晚餐吧,那邊的素齋還是很不錯的!”
“相公且莫要心焦!”溫成安慰道:“遼金和議是否能成不是我們能夠乾與的,現在我們能做的隻要儘能夠的多體味其間環境,然後歸去後稟明兩府大臣與聖上,為將來做籌辦。不過依鄙人所見,環境冇有這麼簡樸。”
“蕭普賢?”這倒把周平嚇了一跳:“她來何為?莫不是那日的事情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