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姐姐醒了嗎？”

那人敏捷地抄手一接，跪在地上，“夫人莫驚，是我。”

那纏綿的吻俄然一頓，我的唇上一痛，血腥滑入我的喉間，阿誰暖和的度量倏然分開了我。我的神態還是不清，身子卻冷了下來，那人的手垂垂滑了下來，落到我的頸間，漸漸緊了起來，好痛苦，不能呼吸了……

“難怪你要用明心錐了，本來你早就起了狐疑。”

她正要伸向那蜜瓜，內裡傳來方老闆的聲音：“青媚在嗎？”

“哦，你用流光散讓他把幾十年的精氣都晉升了起來，神態天然萬般復甦，然後又用明心錐活活將他身上的皮肉都刮潔淨了？”

“好，青媚做得好。”

淩晨的鳥鳴聲動聽地傳來，我展開了眼睛，這才發明我的衣服被人換過了，身上隻是一套平常的粗布女服，屋外偶有孩童的嬉笑聲，這讓我想起了夕顏另有但願小學的孩子們。

我的長髮披垂，縛胸的布條散在一邊，她的明眸中毫無驚奇。

“那你現在作何籌算呢？”

悠悠長長的扇睫微顫，口中卻公式化地說道：“悠悠是誰並不首要，欺瞞夫人，實在事出有因。現在首要的是夫人的安然，請快隨我逃出東吳營帳。”

阿誰鬼爺歎了一口氣，“青媚，想得太多的暗人常常不會長命的。”

“鬼爺，我真的冇有想到，本來西營的暗線終是潛進了我們東營。”

我老是周身有力，我想這同他們在我的藥中放了一些奇特的藥物有乾係，而統統證明我身份和能逃離的東西全數被網羅潔淨。

“木槿，木槿！”

“是啊，這件事我壓了下來。上家如果曉得了，我們東營赤木一堂恐怕是全都要以死賠罪了。”

“真是可惜。”

“怪不得三爺專門到瓊花小築，本來你是西安原氏的討論人……”我苦笑一聲。

青媚不悅地一噘小嘴，嘀咕著：“爺爺就曉得疼姐姐，不疼青媚。”

青媚無法地一撇嘴，“真討厭，連吃片瓜都不安生。”扭著細腰走了出去。

青媚一笑，儘是輕視，“上家？鬼爺是說原三吧？”

悠悠仍然躬身垂目，閃過一絲驚奇後，儘是順服地答道：“夫人公然聰明。小人是東營的後輩兵，分屬暗人一科！”

我沉默地看向她，她也對我一徑淺笑。過了一會兒，她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俏臉隱在陽光的暗影中，纖手悄悄捋了一下風中的亂髮，低聲道：“夫人真是好福分，悠悠春秋雖小，這幾年在上家的部下見慣了人中龍鳳，在風月場中也待了很多日子，卻向來未見過原三公子那樣風致的人物。可那日獻舞，他的眼平清楚隻要夫人，隻是……”

青媚拍鼓掌，“還是爺爺好，就曉得青媚愛吃蜜瓜。”

出得城外，悠悠脫手解了我的穴道，將我扶上馬來。我轉了轉生硬的脖子。星空下，好久不見的她悄悄地單膝跪倒在地，雖是男裝打扮，倒是青澀不再，美睫低垂，眼神卻儘是刻毒。這讓我想起在後輩虎帳時的斑斕，每次去履行任務前的那種眼神。

“鬼爺，自從五年前，你將東營暗人交給青媚，青媚就冇有讓您和東營兄弟絕望過。發誓必然要讓西營敗在東營手裡，但是青媚千萬冇有想到，頭一個出售東營兄弟的竟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