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嬌連連點頭,“隻好如許了!你又不讓我走。”
燕姝笑望著簌玉,那意義是還不給你們公主換上新衣裳?簌玉當然明白,剛纔就瞥見天嬌的衣衿浸了油跡,裙裾邊也勾破了幾絲。她雖奇特,也不好問。避禍走得急,本覺得天嬌帶的承擔裡是清算的換洗衣服,誰知倒是一堆亂七八糟雜物。
燕姝揮手讓宮人出去,“這是mm特地為姐姐籌辦的幾件換洗衣裳。但願皇嫂不要嫌棄。”
簌玉精力一振,總算南燕王還能念著舊情,傳天嬌疇昔必定是商乞援北呂王之事。
“是的,是姝公主,是我們大王最寵嬖的謫公主。”聽到問話,隨行送彆的宮人望著燕姝的身影答道。
燕姝怔了一下,笑著搖了點頭,內心暗忖,她哥哥燕楚珩到底看上了天嬌哪一點,除了模樣美麗些,這脾氣操行實在不敢恭維。難怪父王也不看好這段姻緣,底子配不上南燕太子。
天嬌抬眼望著出去的人,十四五歲的年紀,清臒的身材,款款細步透著輕巧,巴掌大的小臉上,眉眼和燕楚珩有幾分類似,隻是更顯精美美好。
“奴婢昨夜偷聽到探馬和南燕王報,公主的父王和母後被東呂薑籬所擄。南燕與北呂夙來交好,總會給我們幫手的。一會南燕王必會有所反應,我們看看他如何說,再做籌算吧。”
天嬌也感喟,乾脆坐起來,順著簌玉的話說,“你曉得我的心就好!這可如何辦纔好呢?”
本來真是南燕公主!柳勇暗道,神情不免暴露高興,他的大王這兩天常常放空的神態,該就是為了這位公主吧!他快步出了太極宮,躍馬飛奔,直入大幽國雲宵宮。
天嬌怔了一下,“好,我吃,我吃,你彆再哭了啊!”她那裡是憂心甚麼北呂王,她是不喜好吃白粥鹹菜,端起碗有些哭笑不得喝了起來,簌玉臉上這才伸展了些……
宮人探頭出去卻說是傳姝公主去,簌玉方纔奮發的神情又萎了下去。
“也好!那你我能夠姐妹相稱,我曉得我們同年,不過我是八月生的,就叫你姐姐可好?”
“公主想甚麼奴婢怎會不曉得!”簌玉感喟,她的公主一貫對父王、母後至純孝心,指不定會做出甚麼傻事,她必得要寸步不離地守著她才行。
“甚麼事?皇嫂請講。”
天嬌在前頭走得緩慢,繞過側殿迴廊便是南燕王的議事大殿了。
“那件是我的東西!”天嬌搶上一步,奪過簌玉手裡的一尊烏金小巧鏤刻香爐,這是她在北呂國寢閣裡拿的。本來清算了一大袋東西隨身帶著,到這裡和南燕宮裡的物件一比,就分出高低了,糾結了半天,才棄取留下了這一樣。
天嬌剛吃過飯,正在窗前的席上如坐鍼氈,明天還感覺不錯的香丹苑,這會倒成了她的囚籠,想出去卻出不去。簌玉當真是寸步不離擺佈了。
“公主,等等我。”簌玉一早晨冇睡覺,又憂思太重,這時倒比不得天嬌的腳力。緊喊幾句,天嬌隻好回身等她,兩人一起閃進大殿,與大殿裡出來的人擦身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