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公主?”柳勇回身望著天嬌的曼妙身影,訝然地問道。
“床底下另有我之前用著順手的東西,既然不讓我拿南燕宮裡的東西,就把自家的東西帶上吧。”天嬌伸個懶腰,掩口打個哈欠。
天嬌抬眼望著出去的人,十四五歲的年紀,清臒的身材,款款細步透著輕巧,巴掌大的小臉上,眉眼和燕楚珩有幾分類似,隻是更顯精美美好。
咳!天嬌頗顯難堪,隻好啞然一笑。這是南燕國公主,在人屋簷下,還是得號召一下纔好。“姝公主好!”
“是的,是姝公主,是我們大王最寵嬖的謫公主。”聽到問話,隨行送彆的宮人望著燕姝的身影答道。
天嬌連連點頭,“隻好如許了!你又不讓我走。”
話一出口,見簌玉眼裡又瑩了淚,從速哄她。“你這是如何了,眼裡的淚還就不乾了?”
天已放亮,宮門裡收支的人多了起來。﹤簌玉從速揀拾好包裹,拉著天嬌回房。重又將承擔裡的物件一樣一樣地擺回多寶閣櫃裡。
燕姝揮手讓宮人出去,“這是mm特地為姐姐籌辦的幾件換洗衣裳。但願皇嫂不要嫌棄。”
“公主想甚麼奴婢怎會不曉得!”簌玉感喟,她的公主一貫對父王、母後至純孝心,指不定會做出甚麼傻事,她必得要寸步不離地守著她才行。
燕姝怔了一下,笑著搖了點頭,內心暗忖,她哥哥燕楚珩到底看上了天嬌哪一點,除了模樣美麗些,這脾氣操行實在不敢恭維。難怪父王也不看好這段姻緣,底子配不上南燕太子。
天嬌換好衣裳出來,燕姝眼裡閃著訝異。麵前的女子比剛纔精美斑斕了不止一點點。一身淺櫻粉的紗衣,襯得肌膚猶勝雪三分。一點粉唇輕綻,更顯嬌柔素淨。雙眸漾著靈光,讓人一眼望去,便再難自拔。
“姝公主到!”門彆傳來一聲。
“奴婢昨夜偷聽到探馬和南燕王報,公主的父王和母後被東呂薑籬所擄。南燕與北呂夙來交好,總會給我們幫手的。一會南燕王必會有所反應,我們看看他如何說,再做籌算吧。”
簌玉擺好東西,紅著眼框把床底下天嬌扔的一袋東西扯了出來,一樣一樣看著,淚就掉下來了。她進宮十來年,從不等閒墮淚,今兒算是被她的公主打動了。
燕姝笑望著簌玉,那意義是還不給你們公主換上新衣裳?簌玉當然明白,剛纔就瞥見天嬌的衣衿浸了油跡,裙裾邊也勾破了幾絲。她雖奇特,也不好問。避禍走得急,本覺得天嬌帶的承擔裡是清算的換洗衣服,誰知倒是一堆亂七八糟雜物。
這時屋彆傳來宮人急倉促的聲音,“大王傳公主去前殿議事。”
“姝公主,”天嬌頓了一下,“跟你籌議個事。”
天嬌被燕姝看得渾身毛,不安閒地拉扯身上的衣裳,“這衣裳真都雅,mm如果不捨得,我這就脫了去。”說著就要往裡間去。
“我也恰好要去找南燕王議事,一起去吧。”天嬌也不等燕姝說話,抬腿就走。腳步緩慢。藉著和燕姝公主去前殿的名頭出去,倒不失為一個好體例。
“甚麼事?皇嫂請講。”
燕姝掩嘴輕笑,“皇嫂昨夜睡得可好?母後晨起去大召寺禮佛,差我來問候皇嫂。”
天嬌怔了一下,“好,我吃,我吃,你彆再哭了啊!”她那裡是憂心甚麼北呂王,她是不喜好吃白粥鹹菜,端起碗有些哭笑不得喝了起來,簌玉臉上這才伸展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