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春_第四七章 價錢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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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眼和尚那一張刁猾笑容頓時凝固,竄改成猙獰怒意,磨著牙道:“你還真將我當叫花子了啊!彆忘了,當年要不是我,你能順利騙過那靖安侯,嫁入這偌大侯府嗎?”

江氏在軟塌上坐下,手裡緊緊捏著茶杯,明顯對此人的愈發猖獗格外不滿,她鋒利的目光刀子般劃過歪眼和尚麵龐,終究開口,“你想要多少?”

那和尚忍不住往榮兒襟裡探去,一雙手極不端方地高低滑動著,看著江氏冷冷一笑,“你說的那人,莫不是方纔站在你中間的阿誰模樣漂亮的蜜斯?”

歪眼和尚猜疑地將江氏望了一眼,不通道:“莫不是你在誆我?”

歪眼和尚想了想方纔那蜜斯麵相,對江氏更加思疑,“我觀她麵相不像是個奸邪惡毒之輩,斷不會比你更狡計多端,你要去害人,我給你藥便是。可你若想借我之手脫手,那可彆想!”

“你當這是打賭不成?”江氏神情冷酷地睨他一眼,“我頂多再給你加二十兩。你最好將事情辦得妥妥鐺鐺的,我並不必然要她死。叫一小我生不如死的體例太多太多,你應當很清楚纔是。”

如果大多數人見了她這副神采,便曉得現在該當見機些不再多說了。可這和尚卻不在這“大多數人”之列,他眼中帶著一絲狠戾一絲貪婪,摸了摸下巴,毫有害怕地擼著江氏虎鬚,道:“便是平常穩婆捏死一個嬰兒都要上幾十兩銀子,你現在叫我對那麼一個活生生的蜜斯脫手,就籌算用戔戔一百兩打發我?”

江氏又規複了以往的溫婉平和,麵上端著溫淑笑意道:“說得可真好聽,你若不做這些活動,哪來的大把銀子供你華侈?你真當我這裡是濟世救人的賑災鋪子了?”

那歪眼微斜,顯得和尚愈發風趣可怖,他拉開嘴角,“江姨娘,您莫不是將我當作叫花子打發了?我固然不如何上得了檯麵,可這些年……手裡也是握著你很多東西的。您不會就如這般馬草率虎將我亂來了吧?這可說不疇昔啊!”

連條魚兒撞了琉璃牆都曉得轉頭,他若不長點兒記性,早被這食人花給坑害得連骨頭渣都不剩了。

饒是聽了那歪眼和尚這般威脅話語,江氏神采亦毫無竄改,隻拿出帕子擦了擦汗,語氣微微和緩下來,道:“你總拿這話誆我,早該曉得這般威脅對我而言毫偶然義,若我有個甚麼好歹,你覺得你便能好過?”

“不如趁此大好機會,將她除而後快,免得今後徒增費事。”

將帕子疊了整齊放回懷裡,江氏抬眉,“你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逃不了你,也跑不了我。我之以是叫你替我做這樁事,也是因為那丫頭在嵐山寺時,彷彿發覺了你我有故,現在彷彿有些行動。非論她此番行動是針對哪個,總之對你我都有著莫大的威脅。”

“你倒是有些目光。”江氏麵上說不出甚麼神采。說是笑,又不帶一絲笑意,說是鄙薄,又不帶一絲鄙夷,隻是目光幽幽瞧得民氣裡涼颼颼的。

他這番思疑可謂是有理有據、恰得當時,隻因這江氏實在不是個有些風骨時令的,她若算計人,那臉皮這類玩意兒她是向來不要的,故而這和尚也不止被她誆過一次兩次了。

在內心將這暴虐婦人“呸”了一口,又道:“你上回大張旗鼓來了嵐山寺,不就是因為阿誰蜜斯?我瞧她身上穿的那些綾羅,另有頭上的玉簪、腕上的鐲子,便曉得她不是平凡人,天然得長個心眼兒探聽探聽……她住在咱的地盤,咱還能不將她根柢摸個潔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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