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啊!”劉嬤嬤搖點頭,眼神又是鄙夷又是嘲弄,“那侯爺是個甚麼性子大夫人跟他伉儷這麼多年能不曉得?她如何會料不到本日?那些個銀子金飾之類的,再如何也不會放到明麵上啊!”
容嬤嬤一聽此話,內心被吊起的心更是貓兒撓似的難耐,忙矢語發誓說了大堆好話,纔將劉嬤嬤說動了。
那容嬤嬤又持續道:“就拿這樁事兒來講,你說說,這清楚是侯爺交給他辦的事兒,如果辦好了這差事,他得長多大臉?”
劉嬤嬤的話跟灌魂湯似的將容嬤嬤迷得暈頭轉向的,戀慕得很,道:“那二蜜斯可算是不得了了!你倒好,在二蜜斯跟前露了臉,此後可算是有了好日子過了。隻不幸我們這些個老姐姐,還在這裡刻苦呢!”
“噓――”劉嬤嬤往四周望瞭望,纔將她拉近輕聲說,“這話可彆張揚出去,本來我得了二蜜斯的好,這話兒便該死死爛在肚子裡的,如果你往外邊張揚出去,那我便是打碎了牙給不敢說給你聽了!”
劉嬤嬤擁戴著乾笑了幾句,安撫道:“這話說是這麼說,可湘君院的差事你又不是不曉得,一貫不好辦,如果一個不好,不但吃不了好反倒還惹得一身騷。張管家此舉也算是明哲保身了。”
又失魂落魄般地坐下,口裡低呼道:“我的乖乖唷!這漱蘭院裡脫手這麼風雅?那大夫人到底給二蜜斯留了多少銀子啊?”
在靖安侯府,西院一貫是清淨又隱僻的地點,除了些偷懶或者害了病的小丫環,白日裡多數無甚閒人,因此,這也是個說人閒話的極好地點。
“這明哲保身有個屁用!”容嬤嬤吐出嘴裡的瓜子殼兒,“他明哲保身便能換出銀子給我幾個孩兒破鈔?我們孃兒們幾個都快喝西北風了,他還給我來個明哲保身!”
跟劉嬤嬤嘮完嗑,容嬤嬤方拿著一兜糕點果子歸去。
她作勢要走,容嬤嬤慌了神,死死將劉嬤嬤袖子拉住,“你彆氣啊!你曉得我這性子,統不過嘴裡一說,圖個嘴皮子熱烈,那裡是至心實意這般想的!”
又在她內心埋下個誘根,勸誘道:“你又是老祖宗跟前兒的人,能做的事可多了,那裡不能跟二蜜斯賣個好?你看看你如本年紀也大了,幾個兒子又冇甚大本事,到時候等你告老回了家,手裡冇捏著點兒積儲誰來替你養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