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蟬那把劍_第五十一章 大報恩寺中論道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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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無病笑道:“就算聽不懂也當見見世麵,當年我隨文公來過一次,當時候天下初定,還冇有本日這般腐敗之相,不過也已經開端攀比場麵,我記得謝公義出場時照顧樂工歌妓舞女仆人浩浩大蕩百餘人,美酒食盒、爐瓶三事、諸般樂器等物一應俱全,乃至還帶了一整套編鐘,那場麵的確是堪比天子陛下了。當時文公隻是孤身一人,還未開辯,就已經在步地上輸了太多。”

徐北遊顛末這段時候的惡補也算是略通經義,能夠大抵聽出這份論調不俗,轉頭望去看到了一襲青衫。

不過徐北遊和張無病這兩個名流大儒眼中的“粗蠻武夫”,理所當然地對這些所謂的論道並不感興趣,也冇有附庸風雅的設法,就算冇有趕上也不感覺絕望。

徐北遊和張無病來到大報恩寺的時候,坐而論道已經疇昔兩天,最為引入諦視標陳朱兩大學派的王霸義利之辯步入序幕,接下來是分量差上很多的儒法之辯,畢竟自從武帝免除百家,獨尊儒術以來,儒法兩家已經定下主從名分,現在再辯也不過是細枝末節。

大報恩寺占地廣漠,琉璃塔前有一廣場,足以包容近千人,坐而論道恰是在此地停止,能有資格論道者不過寥寥十餘人,但是旁觀者卻足有八百人之多,大多數人都堆積在廣場上,隻要少數久負盛名的碩儒名家才氣登上琉璃塔。

兩人站在大報恩寺的門前昂首望去,隻見得寺門緊閉,幾名看上去非常不俗氣的知客和尚擺列擺佈,既然曲水流觴和坐而論道乃是江南地界的兩大盛事,那天然不是隨便甚麼人都能插手,停止嘉會的這幾日,大報恩寺凡是是回絕香客入寺禮佛,除了久負盛名的大儒名流,一些家世和名聲都要稍差一點的士子,還要有寺中收回的請柬方可入內。並且現在已顛末端入場時候,按端方來講就算有請柬也不能入內,除非是身份特彆貴重之人,才氣例外。

聽著很風雅,不過這幾年因為五石散流行,很多名流都會在論道時服食五石散,因而就有了脫衣袒身抓虱,乃至喝酒大言妄言的名流風采。

徐北遊雖有做人上人的誌向,卻還冇到治國平天下的境地,對儒家和法家都不感興趣,他讀書隻為開辟眼界,並非是窮究其理,如果大儒講授經義,也許他還情願去聽一聽,可如果這類純粹的口舌之爭,他倒是半點耐煩欠奉。

徐北遊驚詫道:“坐而論道?”

自前朝大鄭正明三十七年以來,天下始現亂象,至大鄭簡文五年為止,一場涉及全部天下的戰亂統共用時十年。在此十年之間,無數士子為避戰亂,學佛逃禪,位於江南的大報恩寺便成了江南名流們逃禪的首選之地,諸多穿儒衫的江南名流在此搖身一變,成了披法衣的江南高僧。

張無病如果肯亮明身份,不管是佛門龍王,還是朝廷病虎,都能夠稱得上充足貴重,不過他不想平白招惹是非,而徐北遊更是不敢隨便閃現身份,恐怕把鎮魔殿的魑魅魍魎給招惹過來,以是兩人想要入寺就隻能用點不太光彩的手腕。

此時正逢一名譽度剛正嚴肅的老者開口論道,鬚髮張揚,句句鏗鏘有力,字字擲地有聲,在他開口以後,八百旁觀之人竟是無一人發聲,個個凝神靜聽,可見這老者定是極有職位身份之人。

張無病感慨道:“謝公義最喜好這類名流集會,大鄭年間,坐而論道還不是在大報恩寺停止,而是在江州琳琅府的圓覺寺,簡文二年的圓覺寺論道,先帝結識了謝公義,也就是在謝公義和杜明師兩人的鼓勵策應下,先帝才決定揮軍入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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