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戳戳地在內心想:既然侯培俊踹他出來守夜,騙他會有野獸夜襲,何不真的給他來一場野獸夜襲?就當給那熊孩子一個經驗!
黑頭蛇在衣袖裡藏了一整天,這會兒偷偷探出個腦袋,見顧久修冇有禁止它出行的意義,便扭著身子爬出來,尾梢響動,挺直上身地掛在顧久修胳膊上。
顧久修吸了吸鼻子,指腹順著小黑那滑溜滑溜的三角腦袋,摸來摸去,摸來摸去,俄然就計從中來。
顧久修表示有點受寵若驚。
野獸夜襲練習營,這類事情隻會呈現在誇大其詞編故事的平話先生的嘴巴裡,純屬無稽之談。
顧久修:“???”
?
孫錢的小帳篷裡已經熄了燈,顧久修昂首望瞭望頭頂上的一輪孤月,月色冷僻,冷風鑽衣。
但是就因為顧久修嘴賤多說了這一句話,他被侯培俊一腳踹去營帳門口,美其名曰:守夜。
衣袖裡的黑頭蛇彷彿見不得仆人被幾個小屁孩欺負,不循分地扭著身子,顧久修一把摁住袖口,就怕它出頭攤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