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亂世之傾國權臣——高澄傳_234.第234章 :爭河橋慷慨多悲歌(六)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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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景在兩騎相併時向宇文泰處並頭低語道,“鳥儘弓藏,兔死狗烹之理黑獺知否?若外無丞相為敵,內豈能容萬景?鮮卑小兒權勢日盛,如有一日容不下萬景,還望丞相施以援手,不要坐壁上觀。”

河陰城的東魏守軍是起初立都鄴城不久時便設置的。從當時起,大丞相高歡和方纔複了世子位不久,入朝輔政的大將軍高澄就已經預感到今後兩魏之戰,而預為擺設,做好了防備。

元寶炬勉強穩坐於頓時跟著李弼向西,但冇走出多遠就聽到前麵的喊殺聲已追至近前。

天子元寶炬和丞相宇文泰也同淺顯將士一樣,甲冑遍是血汙,連戰數日夜都未曾飽餐一頓。但現在追兵在後,很有能夠突但是至,以是眾督將不敢逗留,保護天子和丞相向西而去。

河橋失守,這對於東魏來講是嚴峻之變故。幸虧河橋之北的北中城守將在西魏雄師攻河陰時做了設防,勉強還能擋住乘勝而來的西魏軍。死守之餘向大將軍高澄、多數督高敖曹垂危的人也早派了出去。

高澄看一眼李弼冇說話,明顯並冇有把李弼放在眼中,他也並不熟諳這小我。而跟上來的陳元康卻加了謹慎,起碼他明白,宇文泰毫不會讓一個無用之人承擔保護元寶炬的任務。

李弼擋在元寶炬前麵大喝道,“東寇賊子休要無禮,李弼在此,豈能容你傷我主上?”

“丞相安在?”元寶炬大聲喝問道。

“丞相向來不是如許瞻前顧後的人。”元寶炬也收了笑盯著他道。“孤也是已經死過兩次之人,丞相莫非還要防備孤嗎?”一次是因為廢了皇後乙弗氏,一次便是昨日。宇文泰和元寶炬內心都明白,不需求誰來特彆申明。

“主上本來被摔傷,又親臨陣前,現在傷倒還不是最要緊,隻是過於疲累了。有景和將軍扈從主上,現在主公倒不必太擔憂。”於謹像是明白宇文泰的心機。

“請主公速下定奪,元貴願為主公調遣。”趙貴曉得本日前有堵截、後有追兵,必不是那麼輕易就能順利突圍的。但趙貴令人佩服之處就在於越是危難中越敢定奪,越在千鈞一髮時越有豪氣。

宇文泰聽元寶炬這一番話內心滋味雜陳,他對元寶炬的情感實在也極其龐大。多年前他是關中部將,元寶炬是宗室、是天子元修的親信,當時他和元寶炬常有手劄來往,感覺其人儒雅、堪有擔負,當時算是對元寶炬有好感。

“不必爭論,前麵來者又不知是何人,元貴隨我一同去,見機行事。”宇文泰叮嚀道,他也曉得於謹要說甚麼,隻是這個時候在此爭辯毫偶然義。

宇文泰卻並冇有被元寶炬的豪情壯誌傳染,出乎料想地安靜,彷彿並不太感興趣地回道,“陛下如有命,臣不敢不從,隻是重甲未備,軍士疲累,此時並不是一鼓作氣的好機會。”

宇文泰內心也明白,廢皇後、凡事都罷休,元寶炬作為天子甘為傀儡,給了他最大的支撐。就算不肯意,公然他忍了下去。而正因為如此,他纔不得不防。他要防的並不是元寶炬,是他身後日漸生長的太子,是宗室,是天子近臣,這此中能夠另有他的嫡夫人長公主元玉英。

防備固然早做,但防不堪防。河陰城守軍竟無一人能想到西魏雄師突如其來、快如閃電。一日夜之間西魏丞相宇文泰與西魏天子元寶炬親率雄師攻陷河陰城。本來就帶著濃厚悲劇色采的河陰城再也有力勸止西魏軍,眼睜睜看著西魏鐵騎渡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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