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亂世之傾國權臣——高澄傳_235.第235章 :爭河橋慷慨多悲歌(七)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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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收了河南失地又回兵來救我,來回馳驅,豈不比我更辛苦?”高澄笑道。

縣衙的天井裡人來了又去了,隻剩下侯景也學著剛纔高澄的模樣抬頭看著又陰沉下來的天空。風靜了,又是暮氣沉沉。

縣衙敗落不堪,久無補葺。高澄固然自此次出兵以來風餐露宿,久無安閒過,但也實在不堪忍耐這類破敗。他立於縣衙的天井裡四周環顧,能看得出來,侯景還是命人去細心清算、灑掃過。雖陳舊,但也還算是整齊、有層次。

河陰城外,侯景與侯和候在此處。

高澄剛要和侯景說話,就被侯和的叫聲打斷了,回過甚來奇特地看著他,不解他是何意。

爾朱榮是高澄很惡感的人,提都不肯提,何況爾朱榮殘殘暴殺而大失民氣,爾朱榮最後死於他親立的天子元子攸之手,並冇有甚麼好了局,現在侯景將他比作爾朱榮,其用心險惡和貶斥之意他豈能不曉得?關於侯景的用心,他現在曉得的遠遠不止這些。

大宛馬痛不成擋嚎叫如猖獗,騰脫騰躍將宇文泰從頓時甩了下來。

侯景被他不動聲色地重拳采納,立即笑道,“大將軍既然急於與宇文黑獺交兵,萬景也萬死不辭,願聽大將軍調遣。”這個時候明白地表示一下本身的忠心是非常需求的。

宇文泰心中已是極其不恥,看清侯景此人行事滿是私心,不吝以他報酬代價。所謂家國社稷在貳內心毫無尺寸之地,即便興邦喪邦也不及他為本身未雨綢繆。宇文泰笑道,“郡公真是進退有度,黑獺甚是佩服。”

高澄冇說話,掃了一眼侯景。

眼看著天氣透亮,兩軍清楚,高澄乾脆在錯馬間隙摘下那張簡便的紫檀弓。

糾膠葛纏,難分難明時,俄然聽到怒喝聲傳來。

在侯景看來,那一雙似笑非笑的綠眸子盯在他身上,的確就像草原上的狼一樣目光鋒利,讓他渾身都不安閒,明顯高澄並不是以他為友的。

李弼和高澄戰在一處,高澄本來不熟諳李弼,冇想到他這麼勇武。李弼實在比高澄還驚奇,能和他耐久相抗、難分勝負的敵手屈指可數。

夜幕來臨,闊彆了河陰城,瀍水邊夜空也變得潔白了。一天星鬥光輝,細細的一抹上弦月彎彎地掛在天空中。洛陽的冬夜在高澄的影象裡向來冇有這麼清楚過。流連於舞榭歌台,膠葛於廟堂府第,幼年時他乃至向來冇有好都雅過洛陽的夜色是甚麼模樣,而少年時老是如白駒過隙般那麼一閃而過。

他昂首俯視,天上仍然是厚重的烏雲,像是沉沉地壓在頭頂上,讓人分不清是白天還是傍晚。高澄內心本來對河陰城就冇有好感,更受不了這類****陰沉的氣候。

“世子……”正在內心糾結的時候,俄然耳邊傳來陳元康的聲音。高澄驀地轉頭,公然看到陳元康已經在篝火邊他身側坐下來,正麵帶疑問地看著他。

見宇文泰欣然,侯景更低語道,“隻是黑獺須明白,我容得下丞相,鮮卑小兒一定容得下丞相。丞相若不及時去救,恐你主上危矣。萬景願助丞相脫困。”

侯景被他看得內心一顫,立即便向兒子怒喝道,“那裡有你說話的份兒?”他又轉過甚看著高澄,“是去是留,請大將軍決計。”又彷彿不敢直視高澄似的,目光躲躲閃閃。

“世子是擔憂宇文黑獺?”陳元康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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