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全數刺客如此練習有素,釋嘉納豈能還明白不過味道來?指了指對勁洋洋地耶律昭,滿臉驚駭,“你,你,你竟然勾,勾搭了朱,朱屠戶。你,你,你將陷你家主,仆人於,於何地?”
轉眼間,整座中軍帳就完整被刺客們節製。外邊聞訊趕過來的蒙元兵卒將帳篷圍得水泄不通,但統統能做主的將領都在對方手裡,他們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吐出了一大口血,他的思惟和口齒反倒利落了起來。撅著被染成紅色的髯毛,哈哈大笑,“老夫,老夫還覺得是那裡獲咎了你,讓你下如此狠手。本來,本來你圖的是老夫手裡的糧草輜重!哈哈,哈哈,巴特爾,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那朱屠戶前天早晨纔到的膠州,老夫就不信,他能插著翅膀飛到這裡,跟你一道把糧草全都搬走!”
“快來人,抓刺客。抓刺客!”事發倉促,站在門口看熱烈的親兵根本來不及做任何反應。當他們瞥見自家主帥和一眾文武都被挾製時,才猛地大呼了一聲,拎著兵器試圖衝上前救援!
“李周,你把弟兄們身上的手雷全解下來,堆在釋嘉納大人腳下。一會兒如果環境有變,你就直接燃燒,無需向任何人叨教!”
“還不快滾!”俞廷玉將眼睛一瞪,大聲望脅。“老子從一數到三,中軍帳裡頭留下一個親兵,就殺一人頂數。是不是真正對你家大人忠心,你們本身衡量!一......”
“勾搭朱屠戶,大人,誰有證據?”耶律昭早就有所籌辦,笑了笑,撇著嘴反問。
“啊――!”有人嘴裡收回一聲慘叫,撕心裂肺。是副萬戶保力格,他的耳朵被俞廷玉毫不躊躇地切了下來,狠狠甩在了親兵百戶寶音不花的臉上。
“是!”寶音不花咬了咬牙,帶著親兵們緩緩後退。
“通海,你帶著五名弟兄取火槍,盯住兩側的窗戶。如果有人靠近,當即射殺,不消談判!”
“大人,你看看這是甚麼?”耶律昭也不跟他辯論,用鑰匙敲了敲身邊的楠木空殼,笑嗬嗬地反問。
“是!”標兵夥長南不花和敏圖立即大步上前,用鋼刀架住副萬戶保力格的脖子,推搡著向外走去。從後者耳根處淌出來的鮮血淅淅瀝瀝,在地上淌出一條長長的印跡。
“啊,啊......!”釋嘉納直到現在,還是冇弄清楚對方究竟唱得是哪一齣?捂著腦袋半蹲子在地上,哆顫抖嗦地衝自家親兵叮嚀,“不要過來,大夥都不要過來。退下,退下守住帳門。冇,冇老夫的號令,誰也不準再出去。”
“讓開,讓開!”副萬戶保力格比釋嘉納還要怯懦,立即扯起嗓子,大聲收回迴應,“全都給老子讓開,冇瞥見老子被人挾製了麼?讓開,誰敢不讓,就是用心要老子去死!”
其他八十餘名扮作伴計的淮安精銳,在聽到炮聲以後,就遵循事前籌議的好預案,從“貨色”中抽出了鋼刀和火槍,於宿營處結陣自保。先前外邊一片混亂,隻要極少的元軍想起了他們,試圖將他們抓做人質。但是倉促之間,又怎是這支精銳的敵手。被打死了五六十個以後,便再也不敢靠得太近。隻是遠遠地圍成了彆的一個大圈子,以防他們衝出去製造更多混亂。
“呃!”眾釋嘉納的親兵們被刺客的狠辣給嚇了一跳,拎著兵器,進退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