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覓清歡_12.怎料暗裡生嫌隙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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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眼神一緊,抬手在他腦門上戳了一下,“胡白。”天子遲遲不回宮寢息,的確是因為蘇子澈在這,可被他如許劈麵近乎頂撞般說出來,一瞬的憤怒以後,反而感覺歉疚,哂道:“本日公事繁忙,返來的遲了些……”

“是,也不是。之前很少遇見聊得來的人,現在遇見了,多說會兒話罷了。麟兒實在更想住宮裡,像疇前一樣跟三哥在一起,但是又怕本身哪天行差踏錯,惹了亂子勞三哥操心。”

殿門緊閉,一眾侍衛宮娥全候在殿外,夙來不離天子身側的寧福海都在門外踱步不止。剛至殿外,就見到寧福海疾步迎了上來,麵上儘是焦心之色。

“你惹的亂子還少?”天子道,“若你肯乖乖的,朕本日,又何至於請家法經驗你。”

天子並未分開太久,蘇子澈卻在傷痛中失了神。

天子展開眼,悄悄翻了個身,以手支頭看著身側的小弟,見他猶在夢中,隻道是好夢留人睡,忍不住微微一笑,探身在他額上印下一吻,這才起家喚人服侍。

他不提倒罷,一提起來反惹得蘇子澈由哀轉怒,情感急轉之下,還生出了委曲之意,幾乎落下淚來,語氣生硬道:“陛下此言差矣,麟兒本日進宮彆無他事,正為討打。陛下何不直接打死麟兒,一了百了?”他在兄長的教養下長大,向來對兄長恭敬有加,常常出錯受罰之時更是靈巧討喜惹民氣疼,這一次卻實在惱了,他春闈奪魁,皇上定然是曉得的,卻偏生啞忍不發,讓報子去奉告他喜信。他歡樂之下失卻分寸衝撞了至尊,雖是幾乎讓本身落空了臂膀,可到底也安然無事,天子卻連半句指教也無,直接上了家法,動手比前次更重。

“這不,請了太宗家法,端莊驗著呢。”寧福海朝殿裡一努嘴,又道,“奴婢倒是更擔憂陛下氣壞了龍體,您看――”“看”字拖長,寧福海意義甚是瞭然,想央著齊王出來勸一勸,他們畢竟是手足同胞,現在兄長大怒,兄弟受罰,齊王既已到了門外,便冇有不問而走的事理。

待腳步聲遠去,他嘴角一動,幾乎漏出一聲呻-吟,懲罰雖停,痛苦未休,蘇子澈雙眉緊蹙,強忍著痛苦,腰身涓滴不敢動,恐怕衣襬擦到傷處,雙手倒是緩緩放了下來。太宗家法咣噹一聲落在地上,他垂視很久,終是淡淡地移開了視野,那隻能予他傷痛的物什,他是半點不想碰。

殿內頃刻沉寂下來,過了半晌,降落地聲音從殿內傳來:“出去。”

殿內似響起低語,又彷彿委曲的哀鳴,天子清冷的聲音仍可聽出此中不快,可見怪罰未完,饒是蘇承胤已至門前,也不敢冒然入內。至尊生性寡淡,能惹得他這般大怒,蘇子澈是大寧第一人,衡量半晌,蘇承胤抬手重叩門扉,朗聲道:“陛下,臣承胤求見。”今上即位之時,諸兄弟為避諱皆要改名,將“子”改作“承”,惟秦王不肯改,被天子叫去好一番斥責後仍舊抗旨不遵,朝臣原覺得新皇此次定要拿秦王開刀立威,孰料此事鬨過一陣竟冇了聲氣,蘇子澈還是“蘇子澈”,一字未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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