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覓清歡_34.白龍魚服為一笑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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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抬手止住了謝景安未說完的話,道:“朕聽聞,阿誰徐天閣把持北黎朝政多年,那國君區至泰對他是言聽計從,你說,為何北黎天子如此昏聵無能,連本身的權勢都要拱手交予彆人?早知如此,靜和她……”梁博站在天子側火線,抬眼看去,竟見天子額上青筋都已現出,明顯是怒極了。他與天子少年瞭解,又曾為太子伴讀,助天子清除異己順利即位,二者雖名為君臣,暗裡卻如好友,此時見天子如此,也未多有顧忌,安然直言道:“陛下此言差矣,世有百工,缺一不成,文有百家,各顯其長。陛下是明君聖主,不但是因為陛下有過人智謀,還在於陛下心繫百姓。區至泰雖為國君,然誌不在此,未褻玩國事已經足矣,焉能希冀他鞠躬儘瘁死而後已?北黎的徐天閣未出身皇家,卻心胸遠誌,不甘居於人下,他身為人臣雖是逾矩,可也因為君主無能,他是一心為北黎,其心可嘉。若能將其收為我用,定能助陛下開疆拓土,名垂萬世;如果不能為我用,還是儘早撤除為好。”

天子彷彿表情極好,命蘇子澈攙他起來,笑道:“壽星快快免禮!朕聽聞本日是謝卿壽辰,麟兒與六郎是厚交,按禮該當過來賀壽。朕擺佈無事,便也湊個熱烈,來得倉促未曾備禮,等回宮後朕再叫人補上,還望謝卿莫怪。” 天子邇來一向在南苑,從未聽聞有回宮的籌算,此時卻道是隨秦王湊個熱烈,眾臣子內心莫不各有所思,悄悄揣摩聖意。

天子負手而立,問道:“試問當目前中,有誰能將其收伏?”天子一語問出,很久不見有人答覆,表情重又沉重下來。夏天日頭長,可到了此時天氣也漸漸轉暗,天子身在宮外,幾位臣子到底是有些不安,梁博笑勸道:“陛下,您壽也賀了,景也看了,不若早些回宮吧,也免得待會兒過了宵禁。”天子看破他的心機,笑道:“仆人家都未說甚麼,你倒好,直接下了逐客令!罷了,朕歸去,不叫你們總擔著心,也免得麟兒玩過甚,喝醉了混鬨。”

如此良辰美景,天子卻斂了笑意,問道:“梁博,北疆可有動靜?”梁博躬身稟道:“回陛下,陸將軍甚是勇猛,甫一交兵便毀滅北黎三千馬隊,給了他們一個經驗!”天子道:“陸佑是寶刀未老,可惜,朕已經數月未收到靜和的動靜了。”

謝家是簪纓世家,家聲廉謹,少有宴飲之事,大寧又一貫尊崇這些詩禮世家,連皇族亦曾與之結姻,因此壽宴帖子一出,連梁相稱權臣都親身參加為謝景安賀壽,三皇子蘇逸天然也是在場的。他是謝妃的兒子,謝景安的親外孫,奉了母命親身來為外公賀壽,去處之間彷彿是其間的半個仆人。

世人不明以是,問是何人到來,謝景安看了謝玄一眼,笑道:“是秦王,秦王來了!”蘇逸正被一群兒郎圍著勸酒,忽見世人紛繁起家,停杯笑問:“產生了何事?”一個謝家的兒郎笑道:“傳聞是秦王來給家父賀壽了。”蘇逸眼中閃過一絲冷厲,將杯中酒一飲而儘,擲杯於地假作醺然笑:“既是小叔父紆尊而來,萬不成怠慢了他。”席上恰是喧嘩,他醉裡一句話也無人放在心上,唯有謝玄在旁聽得清楚,手中的酒杯微微一顫,灑出一滴酒來,他擱下杯盞,不動聲色地起家跟著父親出門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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