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覓清歡_7.夢迴依約見君心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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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分開那會兒蘇子澈睡的雖不沉,卻也安穩,可冇過量久就在龍床上翻來覆去。禦前服侍的宮娥心機一貫細,見他白玉般的麵龐不一會兒就染上潮紅,開初覺得是地龍燒得太旺,想著要不要為殿下換床薄些的被子,誰知手指不料間碰到他的掌心好似碰到了一塊冰,再探額頭,竟然滾燙,這才曉得不妙,吃緊去處皇上稟告。剛出殿門,正撞上前來求見秦王的董良,幸虧董良性子沉穩,一麵讓內侍去請太醫,一麵讓宮娥去處天子稟告,他本身則留下來照顧蘇子澈。

“董良!”待天子走遠,蘇子澈氣惱地翻身坐起。

天子看他一臉垂涎的模樣,故作為莫非:“這馬兒是黎國貢品,如果隨隨便便賞了人,難道讓黎國曲解,覺得朕瞧不起他們進獻的寶馬,隻當作了淺顯馬匹?”蘇子澈湊到天子麵前,委曲道:“姐姐讓人送馬來,必定是送給麟兒的,隻是不便明說罷了。再者,麟兒再不濟,好歹也是大寧的秦王,又是黎國王妃的親弟弟,怎能說是隨隨便便賞了人呢?此舉清楚是為穩固兩國邦交,故而讓麟兒做個見證。”見蘇子澈強詞奪理還振振有詞理直氣壯,天子終究忍俊不由。

蘇子澈的戰略騎射都是天子親身教的,蘇子卿雖疼惜麟兒年幼喪母,可在教誨幼弟一事上毫不含混,向來不吝獎懲。鞭作官刑,撲作教刑,蘇子澈幼時貪玩,冇少捱了兄長的戒尺,偶然罰得狠了,手心腫的冇法寫字不說,連屁股都跟著遭罪,連續數日坐不了凳子,先帝看了都疼得肝兒顫。當時蘇子澈在先帝的寵嬖下冇法無天,容不得任何人說個“不”字,蘇子卿常常經驗他以後,都能見他跑到父皇跟前哭訴告狀。先帝心疼季子,可蘇子卿身為儲君不能加刑,先帝再如何斥責也解不了小麟兒的心頭之恨,反而惹得蘇子卿對麟兒起火。光陰久了,蘇子澈見父皇不能救本身於水火當中,終究肯當真讀書習武,他天賦異稟,當真起來倒也能得兄長的一句讚成。

董良遵循太醫叮嚀,拿水浸濕了帕子覆在蘇子澈額上,收回擊時卻被蘇子澈一把抓住了手腕。他低頭去看,蘇子澈雙眼緊閉,一雙長睫微微顫抖,還是昏昏沉沉的模樣,說話間也帶了些許鼻音:“三哥,彆走。”董知己頭一酸,似是不忍心看,沉默地轉過甚去。

蘇子澈與天子向來靠近,先帝諸子中他排行十七,最為年幼,比先帝的長孫蘇賢還要小些,疇前宿在東宮是常事,可今非昔比,蘇子澈雖未及冠,可也到了束髮之年,比不得幼時百無忌諱。再者,藩王宿在天子內殿,這事如果傳出去決然少不了非議。寧福海原想勸上一勸,可他邇來可貴見到天子表情這麼好,幾次欲言都閉了口。肩輿行至半路,天子俄然問道:“昨個兒,梁相獻上來的那對紅玉快意呢?”寧福海聽天子俄然發問,忙答道:“奴婢見昨兒天氣已晚,就冇有叫人來收,現下還在尚德殿裡擱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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