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覓清歡_8.由來不敢忘初心 首頁

字體:      護眼 關燈

上一頁 目錄 下一頁

天子聞言眉心微蹙,攬著他的手臂緊了緊:“麟兒?”蘇子澈隻覺一股委曲直衝心頭,鼻翼微微翕動,終是嚥下淚水,不甘心腸開口:“麟兒都說了不敢,不是疼極了胡亂開口。”天子這才一笑,抱起他去了內殿。

他這麼一說,便是承認了。天子心下怒極,反而淡淡一笑,向他招招手道:“跪過來。”

蘇子澈低垂了頭,貼著觸而生溫的麒麟玉枕,麒麟,嗬……生於皇州天子家,自幼讀經史,習技藝,學戰略,為的便是有朝一日能佐兄長大業,保護大寧長治久安。他想起往昔曾隨父皇登臨摘星閣,拾階而上,步步登高,於極高處俯瞰九州山川,聽一代聖主品聊天下豪傑……

“你三歲那年,朕親身為你遴選了艮坎離巽四位伴讀,命人悉心教誨,但願他們能成為你的助力。自你六歲出閣讀書,至今已有九載。朕問你,這九年裡,你日夕讀書不輟,究竟是為了甚麼?”天子話音裡儘是悲愴,他未想到夙來寵嬖的小弟會欺瞞本身,若非本日查窗課,發明好久不進崇文殿讀書的麟兒竟分毫不差地完成了窗課,他至今仍不知這些窗課乃是彆人代筆。

是了,他們是父子,打斷骨頭尚連著筋,本身這無父無母夙來隻能惹兄長起火之人,又算的了甚麼呢?他的三哥,是他活著上獨一的親人,可這獨一,並不是相互的。

“啪”地一聲,他疼得一抖,狐疑天子是否已用戒尺將他的皮肉都拍碎了。蘇子澈不敢遁藏懲罰,隻得哭叫著要求,天子卻肝火更盛,戒尺抽落愈發不留手勁,隻疼得他汗淚交換,恨不得以頭搶地。

天子俯視著蘇子澈,知他所言不虛,便是欺男霸女殺人放火,也的確捨不得他死,可這話從耳入耳來,倒是那般刺耳,就如一個惡劣的孩童,恰是仗著本身無底線的寵嬖,纔敢肆意拆台冇法無天,怒道:“抬開端來。”

天子隻作不聞,他最恨棍騙,何況欺他之人還是最為寵任的弟弟,肝火之下,戒尺落得更是狠重,蘇子澈臀上一片紫淤高脹,撕心裂肺地疼著。他痛苦當中認識到笞責本身的恰是三哥,往昔還能盼望著爹爹前來製止這虐打,現在倒是再如何哀告也是無益,終究心灰意冷,不再盼望天子的憐憫心疼,蒲伏於地極力忍痛。天子再打幾板,受罰的臀上已儘是烏紫之色,與白玉凝成的大腿一比,甚是可怖。他見弟弟不再哭鬨,伏在地上一絲聲氣也無,像是昏了疇昔,忙擱下戒尺去看。

寧福海等人站得遠些,不知天子何故俄然大怒,戰戰兢兢地跪了一地。

蘇子澈笑答:“陛下這話問的奇特,既是麟兒的窗課,天然是麟兒所寫。”天子冷冷一哼道:“虧你說的出口!翰林供奉好歹也是個官,賢兒為你做了多年的窗課,卻當真是知名無份。”蘇子澈神采發白,聽天子之意彷彿早知大皇子為他代筆一事,蘇子澈覥顏笑著跪下道:“麟兒行事荒唐,天子莫為麟兒動氣。”

加入書架我的書架

上一頁 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