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徐夫人派了兩位管事去探聽屋子之事。張氏奉告婆母,本身的陪嫁屋子雖也有三進,儘可住得。夫人卻點頭,道不好利用媳婦的陪嫁。
本來老夫人生的有大郎二郎三郎。大郎自不必說,二郎短命,此三郎徐進之倒是徐家奇葩。徐家家風鬆散,徐節度使與徐副都批示樸直勇武,一心為國,與世上那風騷俗事絕無感染。許是因上有庇護,兼二郎短命,老夫人寵嬖,徐家那一分風騷竟滿是落在了徐進之身上。玩弄刀槍全然不會,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樣樣略知一二,家中一房正妻三個小婦個個有絕活。當日在東京也是響鐺鐺的翩翩少年郎。夙來與閒事無染,混跡於舊都官宦少年當中。因家中殷實,老婆帶來的陪嫁亦不俗,日子非常蕭灑。隻不知厥後如何失散,老夫人是想起便要唸叨半日的。
徐夫人方與容娘道:“娘知你孝敬,欲與我分擔,我甚欣喜。懂些市道經濟亦無不成,隻心中須明白,所為之事,隻為家中暢旺,不為牟利。也不成忘了女兒本分。”
徐夫人因而問容娘:“既是你的主張,你且說來,選了誰去合適?”
“是哩,這四進院子,本就擁堵,如何能安設得下這很多人。本待買個大些的院子,何如這房價一日漲過一日,莊上支出儘買了那轉頭溝,如何有得餘錢!”
徐夫人合了眼睛,隨了容娘手勁悄悄搖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