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光義無可何如,捂嘴大怒道:“將她帶下去!”
“老奴在呢!”
“都籌辦好了。”
他的舌尖被嘉敏狠狠地咬住了!
他狠狠地吻著她。
趙光義的唇角閃現了諷刺之意,旋即折身落座於象牙榻上,沉聲道:“朕召你入宮,可不是來讓你詰責朕的。不過,你如果真想曉得答案,那就陪朕下了這一局棋。”
“如何?莫非與朕對弈都不肯意麼?”
嘉敏落座,拈了枚白玉棋子。
他再次擒住了嘉敏的下頜,手指悄悄撫及她的鎖骨,她的胸懷,透過絹絲衣領,能瞥見那白膩細潤的肌膚,以及那溫和斑斕的弧度。
“你輸了,你打敗天下棋待詔,卻如此等閒地輸給朕。”趙光義緊盯著嘉敏,目中有一絲探聽的意味,“你的心不在棋局上,為了阿誰男人,你敢如此不消心!”
這那裡是通往皇後的宮中,清楚就是天子的寢殿!
內監的唇角勾了勾,彆有深意道:“夫人還是循分些好,皇上的意義,難不成夫人還要違背不成?”
“不要在朕麵前提他!”趙光義擒了嘉敏的下頜,龍顏大怒,“朕留太尉小命這麼久,已經是格外恩遇了,你如果激憤了朕,朕馬上會要了他的小命!”
那幾個內侍忙跪下,誠惶誠恐道:“奴婢遵旨!”
王繼恩曉得皇上是怕徹夜幸小周後的醜聞傳了出去,隻悄悄地拿了藥謹慎翼翼地給皇上抹上,見皇上還是一副氣急廢弛的模樣,又道:“老奴有一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趙光義揮了揮手:“不消了。”
嘉敏緩緩下拜:“臣婦此身再無所求,唯請皇上開恩,不再難堪太尉,請給他一個清淨之地。”
“老奴遵旨。”
嘉敏迎上他的目光,揚首道:“皇上隻說對弈,並未論勝負,現在請官家奉告為何要拘禁太尉。”
殿中幾個內侍也是一臉茫然,不知所措。
嘉敏悲忿道:“皇上為何如此苛待於他?他的脾氣,不過是詞帝罷了,闊彆故國,局囿於此,隻想安度餘生,皇上已經讓他的日子艱钜,莫非皇上還不滿足麼?”
趙光義斜倚在象牙榻前,握住一枚玄色的棋子,正沉吟於麵前的棋局,意態閒適,見嘉敏被推了出去,唇角帶了一縷打獵者般的笑意。
卻冷不防間,一陣鋒利的疼痛自舌尖遍襲他的周身,那痛感如同冷水將他的慾望之火全然澆滅。
徹夜,她必將是他的女人!
嘉敏遍身血液沸騰,氣憤不已,她側頭避過了趙光義的手,字字清楚如珠玉落盤:“臣婦願以本身性命調換太尉的自在之身,卻唯獨不能委身於陛下。”
趙光義的狠戾中又有一絲玩味,“在朕的寢殿裡,朕可不想見到半點血腥氣。”
趙光義推開周嘉敏,捂住儘是血的唇,痛得倒吸寒氣。
“放我下來!”
“都籌辦好了?”
“不必再等,馬上脫手!”
王繼恩領命以後,半晌也不擔擱,快馬加鞭出宮,直入太尉府,奉上禦酒!
她猛地朝殿中金絲楠木柱撞去,就在此時,楠木柱後的數個內侍一起衝上前,緊緊抱住了她,不讓她尋死。
趙光義大怒,氣急廢弛道:“朕費了這些周折,希冀著你會來求朕,卻冇想到你還是如此執迷不悟!朕的耐煩早已用儘,你可彆忘了,朕是天子,這天底下還冇有朕得不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