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敏點了點頭:“打小的時候,阿耶擺出了各種字帖讓我遴選,我唯獨選中的,便是鐘繇的字,感覺真的是高雅工緻極了,所今厥後就一向臨摹他的字。”
嘉敏抬開端,見他一副欣然所思、心不在焉的神情,稚氣問道:“姐夫如何了?是不是我的字練得不好,姐夫不高興了?”
從嘉喜道:“實在我這裡另有他的真跡,他的銘石書纔是最妙的。”
他的表情亦大好。
從嘉聽慶奴說來了高朋,到了府中廳堂,並冇有見著人,還覺得慶奴是哄他的。
嘉敏拍了拍她的頭:“一兩年不見,你倒是又長高了一截,像小蔥一樣長得真快,難怪姐夫都快認不出你了。”
“在寫甚麼呢?”從嘉終究忍不住問道。
從嘉來到她的身後,也冇被她發明。
嘉敏嚇了一跳,忙捂住了手上的字,扭頭一見是他,淺淺的酒窩漾開,似能盛滿淩晨中薔薇的花露,映得整張稚氣未脫的臉晶瑩蕭灑,。
從嘉幾近忍不住要笑出聲,隻好強忍住笑意,說道:“讓我想想……好好想一想,你但是揚州周宗的小女?你的親姐姐但是被揚州城民稱之為‘琵琶仙子’的周娥皇?”
從嘉隻是看著她,淡淡地笑,也未說話。
嘉敏學得專注、當真,頭上兩個包子髻不時觸碰到從嘉的下頜,她不時地抬開端瞻仰他,燦然一笑。
“那為何姐夫還是一副很難過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