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之前已經模糊有所預感，可當本身真的走到這一步時，內心仍然止不住地苦楚。

秦錚胡亂親吻著烏四的臉頰，內心恍惚地想著便是死在這刻也罷了。他膜拜著這具朝思暮想的軀體，一隻手漸漸探進烏四的衣衿——然後在胸口處停了下來。

兩小我都沉默了。

“你不問我的心上人是誰麼？”

“你……”

烏四倒是無所謂：“既然我不會愛上甚麼人，豈不是省卻很多費事？便是你故意上人，此時性命優先，那人也不會怪你的。”

秦錚支支吾吾一陣子，臉紅得不可，就是說不清楚話，正暗自焦急，耳邊卻聞聲一陣柔嫩布料摩擦的聲音，彷彿是烏四脫下了外袍。

“一隻傀儡蟲罷了，隻會臨時節製你的行動。”烏四淡淡解釋道，“抱愧，事急從權。便是你過後會恨我，前提也要留著一條命在。”

“我剛纔都聞聲啦。”秦錚不再抓著烏四的雙手，而是緩緩點了點他的胸口，輕聲說，“你這裡，已經冇有情根了。”

“冇出息。”烏四嫌棄道。

烏四是真感覺這主張不錯。他之前那麼儘力，也不過是要湊足一顆涅槃丹。現在無需如此煩瑣的步調，不消九死平生去彙集質料，隻要跟人雙修便能夠打成疇昔想都不敢想的目標，順帶還能夠還了秦錚這麼久的情麵，真是一舉多得。至於彆的的事情，不過是一些細枝末節，他又怎會在乎？

烏四說：“你奉告我。實在不可，待出去後，我再去處她賠罪。”

秦錚倒抽了口氣，手忙腳亂地抓住烏四的手，按在他的腦袋兩邊，不讓他轉動。

“你剛纔也聞聲了，我是天羨之體。如果雙修順利的話，助你在二十個時候內衝破金丹不成題目。”烏四安靜地說。彷彿他隻是發起秦錚吃一粒丹藥，或者用一件寶貝，底子聽不出是在跟人籌議一起雙修的事情：“到時，你翻開牆壁，我們便能夠出去。”

“是你。”

這是要……跟我雙修？

“不可，我會怪我本身。”秦錚說完，剛想起家，卻被烏四雙腿一勾，他大驚之下，發明本身竟然冇法節製本身的四肢了！

“不可。”秦錚的態度很果斷。烏四向蠱蟲下指令，秦錚卻死力順從，烏四心生不悅，又不想傷他。兩人正對峙間，秦錚俄然問道：

他張嘴張了好幾次，可底子抖得說不出話。最後深吸一口氣，不知用了多大力量，才勉強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

黑暗裡響起秦錚一陣苦笑，半晌後，他才低聲答覆：

不知過了多久，烏四伸手漸漸摸上秦錚的臉頰，觸手一片潮濕。他用指腹虛虛滑過秦錚的眼睛，濕漉漉的睫毛悄悄拍打在他的指頭上。

“不可。”秦錚的聲音從他頭頂傳來，彷彿離得很近，吐出的氣流拂動烏四的髮絲，語氣微微不穩，帶著種奇特的難過：“……這類事要跟喜好的人才氣做。”

烏四微感煩躁，正要出言催促，俄然感受臉頰一熱，彷彿有甚麼滴在了本身的臉上。

當好夢成真，應當作何反應？

黑暗中，誰也看不清誰的神采，誰也猜不透誰的心機。秦錚俄然感受身材一輕，四肢又重新聽起了使喚，這才恍悟烏四竟是消弭了本身身上的蠱蟲。

倒是仍然一言不發。

明顯是輕而細的觸感，卻讓他莫名連想到了撲火的飛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