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因為這個……”秦錚聽著烏四侃侃而談，幾近要把腦袋在這堅固的牆壁上磕出個坑來。

“不可。”秦錚的態度很果斷。烏四向蠱蟲下指令，秦錚卻死力順從，烏四心生不悅，又不想傷他。兩人正對峙間，秦錚俄然問道：

“我……但是……”秦錚吞吞吐吐的，他嚥了咽口水，在內心停止著艱钜的決定。

他的掌心之下，暖和光滑的肌膚之下，是烏四的心跳。節拍還是不急不緩，並冇有因為他的行動而略微快上哪怕一點點。

“無需憂愁，我之前確切被以為是偽仙之體，丹田氣海也與那人描述得彆無二致。”烏四還覺得他是在擔憂可行性，便安慰道，“這部分內容的實在性很高，固然我們不會高深的雙修之法，但我元陽未泄，應當——”

“不可。”秦錚的聲音從他頭頂傳來，彷彿離得很近，吐出的氣流拂動烏四的髮絲，語氣微微不穩，帶著種奇特的難過：“……這類事要跟喜好的人才氣做。”

烏四是真感覺這主張不錯。他之前那麼儘力，也不過是要湊足一顆涅槃丹。現在無需如此煩瑣的步調，不消九死平生去彙集質料，隻要跟人雙修便能夠打成疇昔想都不敢想的目標，順帶還能夠還了秦錚這麼久的情麵，真是一舉多得。至於彆的的事情，不過是一些細枝末節，他又怎會在乎？

他張嘴張了好幾次，可底子抖得說不出話。最後深吸一口氣，不知用了多大力量，才勉強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

“事不宜遲。”烏四說著將外袍順手扔到一邊，“你也快些脫衣服吧。”

黑暗中，誰也看不清誰的神采，誰也猜不透誰的心機。秦錚俄然感受身材一輕，四肢又重新聽起了使喚，這才恍悟烏四竟是消弭了本身身上的蠱蟲。

烏四倒是無所謂：“既然我不會愛上甚麼人，豈不是省卻很多費事？便是你故意上人，此時性命優先，那人也不會怪你的。”

不知過了多久，烏四伸手漸漸摸上秦錚的臉頰，觸手一片潮濕。他用指腹虛虛滑過秦錚的眼睛，濕漉漉的睫毛悄悄拍打在他的指頭上。

黑暗裡響起秦錚一陣苦笑，半晌後，他才低聲答覆：

“我剛纔都聞聲啦。”秦錚不再抓著烏四的雙手，而是緩緩點了點他的胸口，輕聲說，“你這裡，已經冇有情根了。”

烏四一時語塞，又聽秦錚寂然道：“但是我捨不得……修士不比凡人，冇了就是冇了，連循環轉世的機遇都不再有。比起你永久不會愛上我，我更捨不得本身再也看不見你。”

這一聲一聲和緩有力的跳動，恰是最無情的宣佈。

兩小我都沉默了。

秦錚隻感覺本身也如許被一步一步拖入無底深淵，固然身材還是熾熱，可心底卻已是一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