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天澤：“你想說的是，我軍現在北上與賊寇交兵的話，必敗無疑？”

不是因為大營被夜襲而憂心，而是心疼這麼多大米換成銀子的話但是個天文數字，早曉得徹夜有賊人要來偷襲，前些日子應當讓看管庫房的庫子們多倒賣些糧食出庫的，歸正遲早也要被燒燬，不如換成銀子劃算。

廖忠的這番話說的很隱晦，也直接言瞭然眼下清軍所處的倒黴局麵，而作為一軍統帥的蔡天澤內心也很清楚，昨夜以後兩軍氣力算是完整顛了個。

此時，船埠外的江麵上，穿戴清號角褂的譚勝全部身子浸泡在冰冷的江水中，懷裡正摟著塊木板試圖往江心劃動，在他身邊堆滿了跳水逃命的清兵。

蔡天澤很快將皮球提給了納爾布，不過納爾布也是人精，底子不接話。

跟在他身後的部下也隻剩下不到五六人，因為事前為了快速燃燒清軍戰船，大師都是商定分頭行動，各自分開放火，這會兒其彆人到底是死是活全都聽天由命。

頓了頓，蔡天澤俄然嚴厲說道：“我覺著我們海軍營內裡兒有賊人的特工！”

“韃子的船被燒的差未幾了，我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

望著毀於一旦的糧庫，蔡天澤和納爾布二人此時的神采如喪考批，五千石糧食啊！一夜之間就這麼被燒燬的一乾二淨，這但是定南將軍、經略舒赫德大人四五萬雄師急需的糧草，糧食如果冇了，雄師可要斷炊了，到時候舒赫德見怪下來，這失船、失糧的罪惡一齊降下，他蔡天澤可就萬死莫辭了！

大火燒燬的不但是清軍的營帳，還包含很多戰馬的糧草、堆積的乾柴和兵器等一應軍中物質。

副將廖忠目睹蔡天澤臉上的神情陰晴不定，長進步言道。

此次大營被偷襲，最多是個連帶任務，此次被光覆軍偷營喪失了雄師的糧草和戰船，這丟官罰俸的懲罰必定是少不了的。

“嗯，也好！”

參將龐良駿看著燒的焦黑的大米，不由狠狠的吞了口唾沫，神采也不多數雅，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很多先前跑出來逃過一劫的清兵現在大多都魂不守舍，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看著麵前的慘景群情紛繁，另有些人乾脆就坐在地上看著大火殘虐以後的大營和船埠發楞。

一旁的龐良駿和廖忠等人驚叫道。

“特工？”

納爾布點點頭，彷彿非常承認蔡天澤的說法：“不錯，我也覺著我們內部有特工，並且此人的官階應當不低！”

淩晨，清軍海軍大營，已經被燒掉大半的海軍營地濃煙滿盈，到處是燒燬的清軍軍帳和燒焦的屍身，很多清兵因為來不及逃出火場而被大火吞噬，氛圍中飄散著一股子焦糊的肉香味，讓人聞之作嘔。

隻是沉聲說道：“進軍剿賊的事兒先不提它，眼下的當務之急就是要查清楚，在我軍如此周到的戍守之下，賊人是如何摸出去放火的？包含糧庫和藥庫的位置，賊人是如何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