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然呼吸一窒，眼眶快速紅了，啞著嗓子叫道：“爺爺！奶奶！”

顧凱風斜倚著玄關的牆，抱著懷，和順地笑了：“曉得了，下午見。”

林飛然絕望地垂下頭，想了想，愁悶道：“我實在從那天到現在加起來也冇見過多少次，因為我阿誰同窗陽氣特彆強，我碰他一下就能五分鐘看不見，他養的狗也是，以是我每天要麼粘著他，要麼粘著他的狗，明天還是去他家住的，您有甚麼體例能讓我不如許嗎？我總這麼每天費事人家，太不好了。”

“林飛然。”顧凱風一雙通俗的眼專注地凝睇著林飛然，力度輕柔地捏住他的下巴問，“今後叫你然然好不好？”

林飛然頓時又是一陣委曲，幽怨道：“太爺爺都陪你了，爺爺你如何不來陪我？”

顧凱風手指緩慢向上滑去，帖子被往下拉了一些，林飛然瞥見有人放了一張前兩天藝術節時本身和顧凱風在背景的照片，照片是偷拍的，拍的是林飛然演出完鋼琴合奏後顧凱風從舞台上走下來抱起他轉圈的一幕，這一張照片裡的顧凱風可巧正對著鏡頭，一雙黑眼睛暖和地彎著，看向懷裡的林飛然，眼底禁止地斂著一泓柔亮的光，臉上的神情儘是寵溺和愛好。當時顧凱風把林飛然抱起來轉圈的時候是很短的，並且那會兒林飛然的心機不在顧凱風身上，以是並冇有留意到對方的神采，但是現在……林飛然的目光對上照片裡顧凱風的那雙眼睛，半晌前還慘白的臉驀地紅了起來。

林飛然眼角潮濕，他抿了抿被親得微微紅腫的嘴唇，神情板滯了幾秒鐘，才把剛纔冇來得及說出口的話說出來了：“我、我對你冇阿誰意義啊，你這……乾甚麼呢？”

他都不敢想這陰陽眼如果落在他爸頭上那得是甚麼樣兒……

彷彿是感覺林飛然在接吻時睜大眼睛的神態很敬愛，顧凱風的眼睛彎了彎，他伸手覆住了林飛然的眼睛，加深了這個親吻。

爺爺必然還留在這裡，林飛然想。

顧媽媽點頭淺笑，回身走了。

“這是？”林飛然問。

林飛然沉默了半晌，一咬牙，豁出去了發狠道：“我承認！實在我就是玩兒你呢，你揍我一頓出氣吧！”

林飛然病篤掙紮，一貫傲岸且自戀的林小少爺泣血自黑道：“我想起來了，實在我腦筋不太普通。”

供奉結束，林飛然起家，從手裡另一個袋子中拿出一小塊雞胸肉撕成小條喂夏夏吃，邊喂邊走回祖屋，給大黃也加了頓雞肉大餐。聽爺爺說，大黃這隻狗靈性比較強，在每天早晨11點到淩晨1點這段陰氣最盛的時候段能看到爺爺奶奶的存在，以是其他的親戚想把大黃帶歸去養大黃死活都不肯意，大師冇體例，最後就還是讓大黃本身待在祖屋的院子裡，林飛然一個遠房叔叔每天過來給大黃送些吃的。

林飛然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輕聲問：“那爺爺您是第二種？奶奶呢？你們有甚麼執念嗎？”

林飛然刹時閉嘴了。

就算放在直男身上彷彿也真的不是很普通啊！林飛然彷彿被一盆從天而降的冷水潑了個透心涼。

“……”林飛然猝不及防地吃下一大口狗糧！衰弱狀況下雙倍傷害！

顧凱風哧地樂出聲：“你直個屁。”

顧凱風見他如許，強壓住心頭火氣，腔調溫和了幾分：“是不是我剛纔太鹵莽嚇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