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衿一臉迷惑地看著他緩緩走下台階,一步一步走到她麵前,伸手將她攬進懷中,“子衿,信賴朕,朕必然會竭儘所能庇護你,庇護好朕的女兒,毫不會讓任何人傷及你們分毫。”
他清楚地記得,當時送盒子的那人吞吞吐吐了好半晌才把司蘭裳的話說出來,她說,要在她身後翻開這隻盒子……
說著,她抬眼,眼底有一絲痛恨,“父皇,您誠懇奉告兒臣,當初您承諾把雪衣指婚給二哥,究竟是為何?”
在夜舜身邊待了這麼多年,高義同也是明白人,這會兒不動聲色地退了下去,轉眼間,殿內隻剩下父女二人。
夜子衿輕笑一聲,垂下眼眸,“值得嗎,不值得嗎?父皇,現在說這些還成心義嗎?”
夜舜輕歎一聲,避開她的目光,“當初是雪衣本身提出要嫁入玄王府,目標是為了玄王的病情,朕如果不承諾,群臣百官和天下百姓會如何想?莫非是要朕背上一個不顧孩子死活的暴虐罵名?”
“哼哼……”夜舜先是定定地看了夜子衿半晌,俄然冷嘲笑出聲來,笑意微微悲慘,他伸手朝著大理寺的方向指了指,“來由?朕確切想要一個能壓服本身的來由,但是朕找不到,你能嗎?你能給朕一個放過雪衣的來由嗎?”
“皇上!”魯大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慌鎮靜張道:“出事了……”
“子衿……”
夜舜深深吸了口氣,長歎一聲,“找到了……朕找到阿誰來由了。”
夜子衿悄悄地站在殿前,看著夜舜從盒子裡取出一隻精美的耳墜,那耳墜固然簡樸,卻也精美,竟是用小巧的夜明珠製成,即便是在燭光下看去,模糊可見通透晶亮。
夜子衿一怔,握了握拳,垂首不語。
夜舜心底一凜,凝眉看了夜子衿一眼,他實在冇想到,兜了這麼大一圈,她這話鋒一轉,畢竟還是將話題又拉迴雪衣這件事情上。
“父皇!”夜子衿突然一驚,想要上前去扶住他,卻見夜舜一手扶住龍椅,一手揮了揮手,表示夜子衿不消上前。
定定地看了夜子衿半晌,夜舜俄然沉沉一歎,走到她身邊,伸手攬上她的肩,點頭道:“這麼做,又是何必?當真值得嗎?”
“魯大人?”夜子衿悄悄嘀咕一聲,“大人不是已經歸去了嗎?怎的又折返來了?”
“實在您這麼做,底子就是為了讓兒臣完整死了這條心,是嗎?”夜子衿毫不躊躇地打斷了他,眼睛微微泛紅。
“怎會……怎會如此……”他喃喃自語,顫巍巍地坐下來,然剛一坐下便又再度站起家來,看了看手中的耳墜,又將信仔細心細、認當真真看了一遍,曉得肯定本身冇有看錯,方纔輕嗬一聲,笑出聲來。
“以是父皇,現在好不輕易找到一小我,能代替兒臣陪著他一向走下去,兒臣真的不但願那小我有事。”
“有些事情現在一時說不明白,等這件事情結束了,朕也該好好與你聊聊了。”說這句話時,他的神采和語氣都是可貴的和順。
“這件究竟在再明白不過,雪衣底子就不是凶手,這統統的統統都隻是有人用心設下的騙局,而父皇內心也是明白的。”夜子衿一臉自傲,說得斬釘截鐵,“父皇隻是過不了內心那一關罷了,姑奶奶對您來講究竟有多首要,兒臣雖不曉得,卻能明白,您是親眼瞥見姑奶奶躺在雪衣懷裡冇了氣味,以是本能地將雪衣認作是凶手。父皇現在需求的,隻是一個來由,一個能壓服本身、放過雪衣的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