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舜卻點頭不答，隻是緊緊握動手中的信箋，沉吟半晌，緩緩規複了平常的安靜與沉穩。

夜子衿搖了點頭，“這件事是兒臣心甘甘心的，兒臣不怪父皇，不怪任何人，要怪就怪兒臣冇阿誰命，兒臣能陪著他走過五年，卻畢竟走不進貳內心……”

甫一見到這耳墜，夜舜的神采霍地就變了，瞪大眼睛盯著耳墜看了半晌，動了動嘴唇，似是想要說甚麼，然終究卻甚麼也冇說，而後低頭又從盒子裡取出一封信箋。

“怎會……怎會如此……”他喃喃自語，顫巍巍地坐下來，然剛一坐下便又再度站起家來，看了看手中的耳墜，又將信仔細心細、認當真真看了一遍，曉得肯定本身冇有看錯，方纔輕嗬一聲，笑出聲來。

驀地，他神采一滯，似是想起了甚麼，稍稍躊躇了一下，徐行走到桌案前，悄悄挪開堆積如山的奏疏，從內裡找出一隻精美的錦盒――恰是那晚司蘭裳命暗衛送進宮來的那隻。

夜子衿輕笑一聲，垂下眼眸，“值得嗎，不值得嗎？父皇，現在說這些還成心義嗎？”

夜舜眼底劃過一絲慚愧，身為帝王，從不認錯，但是對於這個女兒，他卻老是忍不住感遭到虧欠，這些年，她已經承擔了太多本不該由她承擔的。

固然夜子衿始終神采淡淡的，但是她們曉得，隻要她情願出麵，就必然有體例壓服夜舜細查此案。

隻是這統統的統統都諱飾不住，那一絲躍然麵上的欣喜。

聞言，魯大人如蒙大赦，趕緊謝了恩退了出去，蘇語另有些躊躇，倒是月無雙判定乾脆，拉著她一起謝了恩，又感激地看了夜子衿一眼，跟著退到殿門外。

夜舜輕歎一聲，避開她的目光，“當初是雪衣本身提出要嫁入玄王府，目標是為了玄王的病情，朕如果不承諾，群臣百官和天下百姓會如何想？莫非是要朕背上一個不顧孩子死活的暴虐罵名？”

定定地看了夜子衿半晌，夜舜俄然沉沉一歎，走到她身邊，伸手攬上她的肩，點頭道：“這麼做，又是何必？當真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