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青玄冇有回聲,而是朝著秦鐘舸幾人的營帳瞥了一眼,“你還記得王妃明天說過的話嗎?”
這麼想著,他上了陡坡向四周望去,隻見四下裡空無一人,波洛城外竟是不見一人在走動,昔日裡那些巡查的人也不見蹤跡。
夜青玄道:“鴻鴛宴那天,你到玄王府的時候,不慎落下了。”
說到這裡,他冇由來地皺了皺眉,回身朝著秦鐘舸幾人的營帳看了一眼,彷彿還心不足悸。
雪衣撇著嘴哼了哼,眼底卻儘是憂色,一邊把玩著小狐狸,一邊麵帶懷想道:“這隻琉璃雕是在我八歲的時候,大哥親手給我雕的。”
夜青玄俊眉倏忽一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傳聞,之前你和他們見麵的時候,還不忘跟他們對了手勢。”
聞言,齊才良驀地大吃一驚,瞪大眼睛道:“王爺的意義是,這些人……”
驀地,她話音一滯,手上的行動也稍稍停了停,隨後垂首輕歎:“不曉得樓夙比來環境如何,為何這麼久了,竟是冇有一絲動靜傳回?”
夜青玄點頭,難怪夜舜會不派一兵一卒,而是讓他和雪衣迂迴取道西嶺,再往北疆來,幸虧這一起都很順利,並冇有擔擱太多時候。
夜青玄悄悄笑出聲來,一臉寵溺地垂首看她,道了句:“奸刁。”而後不等雪衣開口,便從腰間取出一枚紅色琉璃雕遞到她麵前。
夜青玄點頭,“有勞齊總兵。”
說著四下裡看了一眼,“戔戔我們幾小我,又如何能在這麼短的時候,圍困住全部波洛城?”
雪衣悄悄搖了點頭,“我們在波洛城做了手腳,他們必然早已發覺,明天夜裡恐怕難以安寧。”
“樓夙……”夜青玄彷彿並冇有在乎齊才良的驚奇,兀自悄悄唸叨了幾聲,俄然勾起嘴角冷冷一笑,淡淡道:“好久未曾比武了,我早就說過,我們後會有期。”
夜青玄一向側著身,微微眯起眼睛看著他垂垂走遠,神采稍稍有些冷。雪衣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齊才良分開的方向,不由笑道:“你思疑是他?”
就在他難堪之時,身後響起悄悄的腳步聲,齊才良回身看去,正都雅到雪衣款款走來,與他相視點頭一笑。
雪衣一向都在忙著清算草藥,吃完晚餐以後,夜青玄陪著她出去了一趟,再返來時,帶回了一大包剛采來的藥材。
說著,他下認識地低頭笑了笑,“王爺和王妃伉儷情深,王妃為了王爺,乃至連本身的性命都不顧,實在可貴。”
見夜青玄固然冇有出聲,卻已然默許,齊才良不由又一陣驚奇,發笑道:“冇想到,王爺竟然還曉得佈陣之法。”
夜青玄點頭,目光投向樓夙方向,幽幽道:“邪蠱,那但是樓夙的東西。”
齊才知己頭一凜,這纔想起本身的迷惑,趕緊看向夜青玄問道:“方纔王爺說,波洛城裡的人怕是出不了城了,這是為何?”
北方入夜以後,風力比白日更大,帳篷內裡的火堆時不時地收回一陣轟隆啪啦之聲。
佈下這個邪陣的人,心腸實在暴虐非常!
齊才良正要施禮,就被雪衣製止,然夜青玄還是有所發覺。
見他不肯多談,齊才良便見機地不再多問,對著二人行了一禮,“時候不早了,王爺和王妃早些歇著吧,等明天一早城裡來了人,便立即送秦統領一行人回城養傷。”
齊才良持續道:“這些人很奇特,他們占了波洛城以後,便冇有再往前,而是死死守住波洛城,並且在這裡佈下很多奇特陣法,在四周設下毒煙陣,王妃便是因為傳聞這裡有毒煙,纔會奮不顧身地趕來與王爺彙合。”